那些人的姓名,那些人的籍贯,家中有几口,可有人倚门而望,盼他们归来?
但这位小陆将军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见她露出微笑,那些士兵脸上的惶恐全都消失了,他们此刻的欢乐终于是发自肺腑的,不掺杂一丝阴影的了。
营中的气氛确实不错。
今天晚上要吃点好的,一方面以两千人击败了鞠义至少五六千的兵马,以少胜多,伤亡又不高,的确值得庆祝;另一方面陈衷是带了粮草过来的,大家已经艰苦朴素很久了,正应该犒劳一下自己的胃肠。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更快乐的事。
有士兵穿上了冀州军的铠甲,那些铠甲和兵器都是要交给军需官统一保存,不能私留的,但还是有机灵鬼剥下之后立刻也把自己的甲卸了,将新甲往自己身上一穿,企图将旧甲交上去糊弄了事。
那个新甲!甲片又细致,又光滑,穿在身上滑溜溜的!怎么看怎么得劲!
……他们的小算盘被看出来了,然后就被敲了棍子。
“咱们的甲也是新甲!交哪个不是交!”
“你也知道是新甲!这都是田使君辛苦为咱们置办的!”军官骂道,“现在得了冀州的甲,就连自己家乡父老锻打出的东西都嫌弃了!”
不知羞耻!
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