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书“张”字的,有上书“赵”字的,有上书“太史”字的,那些旗帜一面接一面地从雾气中升起来,每一面旗帜下都有密密麻麻的士兵在盯着他。

其中并不算气派,但最显眼的是一面上书“骁骑将军纪亭侯陆”字样的大旗。

不对劲!

很不对劲!

这座营寨应当是半空的!

陆廉不是已经将她的主力偷偷调去前军了吗?为什么中军营还有这样多的兵马?!

为什么这里的士兵数量这样多,甚至比之前还要多?!

那是蹋顿的计谋吗?

……还是陆廉的圈套?

当第一个骑兵察觉到这是个巨大的陷阱时他已经起跳了。

他似乎从无数双盯着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慌失措而又毫无办法的自己。

那些士兵已经举起了手中的长矛。

他们身后的士兵则拉开了弩机的悬刀。

这个冀州人想要高声示警,但一支弩箭已经射穿了他的胸膛,带着巨大的力量,将他从战马上拽了下来。

接二连三的骑兵还在冲向这座大营。

有些人是根本不曾察觉到,有些人已经察觉到,并且想要勒住缰绳,却被后面的马撞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