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若来攻东郡,”骞曼紧紧皱起眉,“咱们这万余兵力,岂能与他抗衡?”
骞曼所虑并不算错,乌桓与鲜卑本就不是一族,又都居住在中原以外的土地上,连年相互攻伐还不够,如何能互为援军,甚至平和地分享战利品?
步度根忽然冷不丁说话了。
“其中或许有诈,还是再多派些斥候,往濮阳以西探查才是。”
“此间离濮阳二百余里,”骞曼问道,“一来一去,要费多少时日?”
这是个近似于无解的阳谋,步度根心中苦涩地想,继续等下去,乌桓人若是真来了,以鲜卑现下元气大伤的实力,只能避过他一头,财货、粮草、子女,都要拱手让给乌桓人。
若真如此,他们的确可以捡一条命,或许还能跟在乌桓人后面,捡些残羹剩饭这是极稳妥的,但族人如何能听呢?
“若如此,首领当取仓亭津,”步度根还是如此坚持,“咱们只要得了渡口,能过黄河……”
“过了黄河,还有臧霸的大营,又当如何?”骞曼问道。
“臧霸营寨易守难攻,自然也一时难以出兵”
步度根据理力争时,骞曼忽然一笑。
“既如此,便依族兄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