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腰间所携的长剑。

荀谌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了惊骇的神情,身侧的长牌兵立刻上前一步,将他护在其中,两旁的十几名弩手立刻拉开弩机,将眼睛凑在了望山上。

“陈子储!”荀谌厉声道,“臧洪背弃仁主,你原非他同党,今日竟欲与他同死么?”

马蹄越来越急。

那个出身寒微,相貌平平的无名小官甚至连甲也未穿,就这样一身高冠博带的打扮,拎着一柄长剑,姿态几乎可笑地冲了上来!

荀谌愣住了。

“将军!”身旁的亲兵急切地提醒了他一声,“杀不杀?!”

他是可以活捉这个人的,这是个义士,因此不该死。

但荀谌在那一瞬间又清晰地明白,他下达什么命令,结果都是殊途同归的。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当一排弩.手向着疾驰而来的范城令扳动悬刀时,不知何时,范城的守军不再后退了。

战鼓声声,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激昂!

如滔滔东去的黄河水,又如那一腔蓬勃的英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