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整治军纪,操练兵马,便多有臧否,一时说她是个女人,不该这么张扬;一时又说她来此是客,不该这样蛮横。
张超虽然数次严厉制止了他们,但他很清楚,这些和他一样没打过什么仗的男人,对陆廉总会有点不痛不痒的褒贬。
但到了紧急关头,这些褒贬终于被眼前的现实无情地碾碎,化成了声声的哀求。
求一求小陆将军吧!让她来!她才能打胜这一场!
“若我战死,”张超拎过了盾牌,平静地说道,“陆将军自然会替我打完这场仗,救出臧子源!”
但他绝不能在这里畏惧退缩,逃回土堤上他甚至不能用“像一个妇人那样逃走”来形容这种行径,因为土堤上那位正在注视他的老师,那位正等着看他能不能打出自己名声的将军,就是一位妇人!
这位前半生一直忙于做官的兖州名士爆发出了一声让人感到陌生的怒吼!
当他提着剑盾,冲上阵线时,他身旁的士兵们眼睛通红地望着他,并用同样的战吼声回应了他!
局势僵持了起来。
颜良带来的是准备刷功劳的本部兵马,自然都是精兵,但张超亲临战阵后,士兵们人人用命,即将崩溃的阵线也再度稳住了。
“对面似乎急了。”她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