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但当他见到吕布的那一瞬,他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

所有的窗子上都盖了皮毛,严丝合缝,屋外的寒风进不来,屋外的天光也进不来,四处皮毛遮挡下,这间屋子便仿佛一座洞穴。

现在还不到晌午,吕布已经如同软泥,瘫在被酒洇湿一小半的毯子上。

他的发冠已经有些歪了,胡子更是乱作一团,胸襟上也染了酒液,整个人就这么缩在这个小小的洞穴里,睁着两只迷茫的眼睛看着他。

杨修吃惊地看着他,努力去回忆第一次见到吕布时,他是什么样子的。

“德祖……”这个缩在洞穴里的东西勉力开口了,“来此何干?”

“来拜访温侯,”杨修温和地说道,“温侯好兴致。”

在那一团乱蓬蓬的胡子里,咧开了一张嘴,似乎冲他笑一笑。

“你拜访什么,”他说,“你必是想来利用我。”

这位年轻俊秀的文士弯下身子,略带一点惊奇地看着他,吃不准他这是醉了还是没醉。

……毕竟吕布这人不管喝没喝多,说话都是很不中听的。

雪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