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五百人便足够了啊。”

他这样娓娓道来,讲得吕布脸上又一片迷惑了,“公仁说到底,也赞同杀了那些溃兵,但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自然是为了将军与大司马的美名啊!”董昭向他使了个眼色。

吕布对着那个眼色,沉思了很久,忽然一拍大腿。

“原来如此!听君一席话语,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董昭终于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野王与雒阳之间不过百余里,因此吕布的书信很快便送到了张杨府中。

这位大司马虽位列三公,又有假节钺之权,称得上是权倾朝野的大人物。

但这座府邸朴素极了,府邸里的这位主人也朴素极了。

张杨张稚叔,其实只不过是个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着半旧葛衣的寻常武将而已,任谁看了他那身服饰,再看看他的容貌和气度,也看不出半分权臣的影子。

他出身寒微,原本只是并州刺史府里一个小小的从事,的确与风度威仪累世阀阅这些词都不太相称。

眭(sui 一声)固站在他面前,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的主君箕坐于几,沉默不语的模样。

“大司马,温侯不愿背上骂名,因此将溃兵之事推给大司马,其心可诛!”他忍不住大声道,“大司马若不愿决断,末将可以代为之!”

张杨抬眼看他,“你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