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腥甜了,这样的土地会发出一股腐臭味,而且在天气越来越冷之后,它也渐渐变得越来越硬。
但过去数日,土壤间为什么还会有鲜血流过?它早该干涸了啊。
副将想不明白这件事,但他却莫名觉得很不舒服。
“这里视野开阔,离朐城与淮安有一段距离,道路边又有一片树林遮掩,”于禁平静地说道,“不是正好做战场吗?”
副将还是很不喜欢这里。
太阳在渐渐抛弃这里,光线暗了下来,周围温度也在不断下降。
风刮过光秃秃的树林,发出了尖细而凄厉的声音,像有人在哭,又像有人在控诉。
风停了。
可是那声音还没止住似的,依然在他的耳边转来转去,带着冰冷而怨毒的语气,低低地质问他什么。
“他们来了!”
偏将打了一个激灵。
在影影绰绰,苍白而细瘦的树林尽头,那些阴影慢慢地来了。
有士兵在窃窃私语。
那些人脸上有血污吗?
躯壳上有血洞吗?
他们的下巴被撕掉了吗?
他们的鲜血,在肆无忌惮地流淌而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