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便将郡守府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但是当郡守府门大开,刘勋硬是没来迎接她。

……但也没逃跑。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骑马,再加上刚刚特别紧张地尝试想骑马,一个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

于是那个柔软而很有气度,满脸笑容的圆脸太守变成了一个满身尘土,满脸是汗,疼得哼哼唧唧的长脸太守。

一大家子都围在他身边,小伙子们在他身前,跪得规规矩矩的,女眷们在他身后,以袖拭泪,哭得也整整齐齐的。

“子台这样匆忙,”她手里握着马鞭,敲了敲靴子上的尘土,“必定是猜出我的来意了。”

刘勋脸上全是汗水和泪水,勉强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只能哼唧出一句话来。

“将军……饶命啊……”

“我也不知道子台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她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我,这句话说不定也是假的。”

刘勋哭得更厉害了,“这句话是真的,将军……这句话是真的呀!都是曹操的错!我是被迫的!”

“我看不像!”她骂道,“我原本想以礼待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蛇鼠两端!”

“将军……将军饶我这次……”刘勋哭得涕泪横流,“饶我这次,我必结草衔环……”

一屋子的大大小小似乎收到了信号,也跟着哭起来,“将军!”

……她看了看这群不知道真哭假哭的孝子贤孙,又把目光转回到刘勋身上。

“你的军粮筹备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