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终于是落了下来。

“将军……我是不肯的!我虽为袁术旧吏,但朝廷的恩德,刘使君的忠义,我是一刻也不敢忘啊!我怎能将庐江献给曹操!因而我严词拒绝了刘晔,他便这样害我!将军!”

……她狐疑地左看右看。

刘勋哭得伤心极了。

这么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两千石的高官,坐在她面前哭得跟个吃不上糖的孩子似的。

这个逻辑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

曹操原本就在南下打宛城,尽管赔进去了儿子,但宛城他是实实在在拿到手了,若是再拿到东南方的庐江,便可以对刘表形成合围。

【你知道我这人察言观色不太好,】她这样表示,【你觉得,这个人还有没有隐瞒什么信息,或者故意歪曲了一些事实?】

黑刃沉默了很久。

【……吱一声啊!】

【我觉得,】它这样慢慢地说道,【你已经获得了足够的情报。】

她狐疑地继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将手慢慢放在剑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