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一切的吕布也在等待。

“将军?”陈宫策马而至,“晨雾将起,将军可曾下令郝萌撤军?”

“嗯,”吕布应了一声,“伯逊的伤如何了?”

“高将军说是并不碍事,还有派去高唐的那一支……”

吕布听着陈宫在身边讲起这样那样的事,神思不属地注视着渐渐涨水的济水两岸。

天气这样旱,河水这样浅,忽然涨水就显得很怪异,多半是下游某一处尸体堆积得太多,因此将河道塞住了。

他想起这件事时是应当很开心的,他一直为自己的勇武善战开心,并且借此一步步高升,从一个刺史府中平平无奇的主簿,变为天下皆知的温侯吕布。

他只是忽然想起了陆廉。

据说陆廉名义上不再是刘备的别驾,而变成了青州刺史孔融的别驾。

当然青徐两地之人都清楚,陆廉不仅是别驾,还是与袁谭隔黄河相对的另外半个青州真正的主人。

她明明只是他府上的一个杂役,后来则是一个剑客,一个小小的武将,论出身甚至远不如他,论武艺最多也就是与他不相上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