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但更重要的是,那位“五雷贤师”是真有驱雷之法,又有惊天剑术。他若是想要在万军丛中,突然杀进来,要多少人才能拦得住他?又要多少人才能护得住将军?

戏志才很了解自己的主君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觉得今天晚上不光那些部曲亲兵不能安眠,恐怕孟德公也不会安眠。

那座营寨在黑夜中灯火通明,无数火把通宵达旦地点着,于是隔着林地,爬上高坡去看,就好似在看地上的星座。

陆悬鱼将营地选在了离曹军十里之外的一座小山坡上,这里相对干燥些,山下还有一个小湖,十分清澈,正可以汲水扎营。除了这位置附近到处都是沼泽和湖泊,很容易迷路被困之外,基本就没什么缺点了。

……但是味儿有点大。她只有三百兵卒,很怕非战斗减员,因而出发前给大家分发了驱虫的药粉,此时烧得到处都是烟,特别呛人。

她站在营地边缘,向着曹军营寨的方向,一边望,一边出神地思考下一步的动向,直到李二带着饼子走过来,短暂地打断了她。

“不知刘将军处如何,”李二问道,“郎君可要遣人去郯城问询?”

“我为什么要问?”她反问了一句,“你看他们并未向前一步,而是选择在水泽中扎营,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

李二咽了一口口水。

他总不能说,是他私心想要回郯城去。临离平原城时,他绞尽脑汁,好话说尽,才将小寡妇偷偷带了出来,现在跟兵卒的家眷藏在城里,一时看不到,他总有些不放心。

……他还没行过昏礼,可是已将攒下的那几千钱,全给了她啊!

“郎君,”他小心地说道,“要不,咱们夜袭曹营吧?”

她转过头,错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