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人更多,同时也更广袤的群山与大地之中?

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等他做出决定。

兄啊!兄啊!

楼班心里这样反复念着,一时想起蹋顿的雄姿,一时又想起蹋顿首级的去处,他整个人像是被炙烤,又被冰冻,摇摆个不停。

他最终还是冷静下来,决定将这场战争的胜负手放到一个他更从容,也更有把握的战场上去。

“传令亲军上马,”他说道,“疾行北门出城!”

有人畏缩着,藏在窗后;有人欢欣喜悦,跑到了街边;有人趴在尸体上痛哭,也有人披着白布,却不停地叩首。

还有人指着那些个骑在马上,走在街上的身影,大声地对身侧的人说道:

“那是咱们大汉的军队!”

“那是咱们并州军呀!”

“我记得他!”

忽然有个老头儿指着一个骑在马背上的身影,冲自己身边的老妇大惊小怪:

“曲小六!那是不是曲家小六!”

“我认得他!他小时候还在我家门前撒过尿,你可忘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