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运一头活猪过来, 确实是个辛苦活,但不及此刻的尴尬。
那么多比神女还要美丽的妇人躲在柱子后面,窗洞后面, 门后面, 吃惊地望向这群身上带着猪粪味儿的汉子。
他们就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小心地闻闻自己的衣角后, 才忽然惊醒。
“将军,咱们这猪捆是捆了,可还不曾给它洗……”
“洗什么洗,”陆将军说道,“一会儿烧滚水洗。”
“滚水?”一个年纪较轻的女郎推了推身边的女子,“那猪彘很不怕热吗?”
身旁较为年长的女子也不明白,犹犹豫豫地想了一会儿。
“看它生得那般粗壮丑陋,想必是不怕的。”
猪哼哼着, 不停地想要挣脱这种四脚朝天的姿势。
陆悬鱼检查了一下捆住四蹄的绳索,又摸了摸那头猪的脑袋。
黝黑的猪头上一根根猪毛都竖了起来, 摸起来很是扎手, 但她的手力气更大, 上面的茧子也更结实。
她轻抚猪头,猪就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