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几年,以河北土地之辽阔,士庶之繁荣,何愁不能整顿旗鼓,再与刘备较量一回呢?
可眼见着袁谭投了刘备,袁尚投了曹操,这大好山河都作了人家俎上鱼肉于是田丰能筹谋的余地就越来越少了。
都怪主公!
若不是主公嫡庶不分,长幼无序!
若不是主公听从妇人之言,宠子以貌!
主公何其之愚呀!若是早早将子嗣事定下,刘备就算有关陆这等猛将,又怎么能在数年间便以疲惫之师,兵临邺城之下!
这个老人站在滔滔的黄河边,静听着身边的沸腾与嘶鸣。
士兵们想要回去,可是哪那么容易回城呢?
若他一把火烧了鄄城,河面上必定布满了船舶,那些面目模糊的人会殷勤上前,喜气洋洋地说几句阿谀奉承之语。
现在他狼狈而归,他们为了明哲保身,自然也逃了个十之七八。
有人搀扶着他,想将他往船上领无论如何,作为主将的田丰总有一艘船的。
可这个老人很是蛮横地推开了他的老仆。
“我岂为审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