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虽然一百多年前肯定不是一家了,但再往上数一数,谁知道是不是一家子呢!他们可也听说了,江东芦苇丛里,也有一群姓陆的,跟乐陵侯是一家呢!

总之,这七拐八拐的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公能咂摸出他们跑来是替谁传话的就行了!

而今河北绝大部分士庶那是上下一心啊!提起袁公轻则红了眼圈,重则以头抢地,明公欲定河北,一郡接一郡,一城接一城地打过去可不容易。

要不要想想办法,找个帮手?

……平原公就陷入了沉思。

太阳渐渐西斜,营地里一片烟火气。

没事的士兵捧着焦斗排队等饭吃,站岗的士兵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杵在营门前挨饿,还有更可怜一点的人,被绑了两只手蹲在那里,可怜兮兮。

陆悬鱼勒住缰绳,等待那几个并州骑兵刷身份证进营时,顺便瞥了一眼。

“什么人?”

士兵也跟着看了一眼,“不知,他自称是流落在外的士卒,但所在营已撤了,因此核对身份慢了些。”

那人穿了一身看不出颜色的布条,算是勉强将躯干遮住,但是两条满是泥浆的腿似乎是没混上什么待遇的,脸上也是污渍叠着青紫,这要辨认相貌,就特别不容易。

但陆悬鱼不知道为啥,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熟悉,尤其是那个可怜兮兮蹲着的姿态。

她又仔细看了一会儿,直到张辽也凑过来。

那人就很诚惶诚恐地抬头了。

“赵大狗!”

她脱口而出!

士兵惊了,“大将军认得他吗!”

“我抢过他的饭!还打了他一顿!”她嚷嚷道,“那我肯定记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