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后,他在父亲的神位前足足待了一天一夜。

一身素服,不吃不喝,不休不眠。

但这不是毫无所得的,至少他在困倦至极时,确实感受到父亲走到了他的身边。

那只宽厚而有茧的大手轻轻覆盖在他的头上, 带着熟悉的熏香,以及温柔的温度。

“儿愚鲁, 儿守不住父亲的基业。”袁尚喃喃道。

父亲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他, 似乎并没有怪罪他, 这让袁尚大胆了一些。

“兄长认贼作父,儿不能令兄长明悟, 父亲,父亲, 儿该如何是好?”

那柔和的目光变冷了, 像幽州的冷风, 又似寒冬的冰凌, 尖锐地伸展出一根根尖刺,袁尚忽然打了个寒颤。

“此皆……此皆儿之过!儿原以为, 刘备檄文写得那样,那样客气,他必看重儿,欲招揽儿为佳婿,儿只是怕折了父亲的清名呀!”

当他说到这里时,这个自出生便被父亲捧在手上养大的青年再也忍不住,委屈地大哭起来。

陆悬鱼在很早很早以前是很爱看小说的,那些小说里盛产一种渣男,明明女友千好万好,又漂亮,又温柔,白天上班赚钱职场女强人,晚上回家不辞辛苦还要做一桌好菜,洗衣做饭遛狗喂猫都不提了,就连渣男有点什么毛病吃的药,她都能准确地记住药名厂家剂量购买渠道,方便千里万里给他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