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这种羞辱,心中的恐惧渐渐退去了一些,升起了一些暗喜,但暗喜又变成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

她陆廉不过就是个杀猪匠!竟然这般羞辱他们!

沙哑的声音在上首处响起。

“匈奴人呢?”

有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请他进来,”陆廉说道,“就坐在这里吧。”

……必是在说那个低贱的胡奴!

那人轻狡谄媚,与陆廉军中许多人相熟,今日作态,必是为了封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