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城这一边的士兵也在匆匆忙忙地列阵,准备迎接袁绍的总攻。

有人颤抖着双手,拔出武器;

有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两只眼睛已经不知在看向何方;

还有人两条腿筛糠一样,明明哆哆嗦嗦出的城,忽然又镇定下来,脸上也起了病态般的潮红。

他们周围一片窃窃私语声。

有新编进来的预备队在说起对面的兵马有多么威武。

再看看他们呢?

他们穿着破旧的甲,拎着已经伤痕累累的盾,举着已经有无数处缺口的刀。

他们要死了!

今日就要死了!

这个念头从脑子里一冒出来,怎么也止不住地乱跳,疯狂地叫嚷着,要他们转身溃逃。

可是他们的脚像是生根一样,谁也不敢逃。

现在还不能逃,不能逃。

刘备军中能忍受有些人随地便溺,也能忍受个别人偷偷喝酒,还能忍受极个别人自残,但绝不容忍临阵脱逃!

他们就是靠着这一点念头勉强站稳,并绝望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敌军的。

忽然有马蹄声传来,带着一阵风袭来,随之而来的是金钲与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