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上许多倍。”太宰治随手把撕下来的一小块蛋糕按在放了蓝莓酱的碗中转了一圈,然后一口吃掉。
“我说过了,孤身一人总要想办法活下去。”白兰脸上依旧挂着笑眯眯的微笑,虽然口头上说得好像自己身世悲惨,却表现出一种格外奇异的旁观者视角。
太宰治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停驻在桌面上,沉默了片刻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觉得我比你幸运?”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那你大概这次想错了,白兰。”太宰治脸上不再有那种嘲讽的笑,而是近乎毛骨悚然的冷漠,仿佛一块被雕琢好的镜子,光滑地没有任何一丝间隙。
“同情心向来被人们用来给比自己更悲惨的下一层级展现自我的善良与怜悯的工具,但我从不会拥有这种东西。”
“怜悯是弱者才需要的依仗,我可从不觉得你会需要这个。”
说这话时白兰的脸上依旧笑眯眯的,看不出他内心的波动 。他只是自然地端着盘子往外走:“帮我把那边的菜端到桌子上。”
他把蛋糕,煎好的鱼排和拌好的沙拉依次放在桌子上,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提早放置在桌子上的烛台。
微亮的火苗燃起来时,伴有一点幽幽的甜橙和蜂蜜的香气。
“最后一个问题,白兰。”
“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