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掐一下没掐下来,用了点力气才算是把紫蚕豆弄下来,然后没掐几个,他指甲就疼了。看看别人,速度快的都有四分之一了,他这就一个底。章钰铭也是有毅力的人,况且他上大学之前也在老家种过地,忍着疼,章钰铭继续掐。
“别用指甲掐啊,那要把指甲弄坏的。”雅兰的声音突然在他身边响起,“注意看,稍微靠上,绿色的这里,用手捏住,轻轻一掰就掉了。”
“哦!哦哦!”雅兰给他演示,章钰铭这才看见紫蚕豆是紫色的,梗子也是紫色的,但在紫色的豆梗上,有一条绿色的线,雅兰掰的就是那个位置,“谢谢!太谢谢了!”
章钰铭有感谢,更多的是羞愧。他自视自己是几千年后的文明人,结果却领受了“野蛮人”的关心和帮助。
对生孩子的男人这种情况的恶心,被愧疚冲刷下去了不少,虽然还有一些别扭,但已经在他理智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章钰铭两条胳膊已经累得举不起来了,可也就是弄了半筐的紫蚕豆。其他人别看年纪几个比一个大,可年纪最大背都驼了的老爷爷也已经摘满了一筐,腰腿有毛病的雅兰已经摘了两筐,第三筐都有个底了。
且午饭是让人送来的,送饭的人同时还要把他们的劳动成果带走,一筐紫蚕豆一枚蓝色的石头,章钰铭只有半筐,送饭的人就给了他一枚土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