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带的话,其实只有四个字,我们汉人当年的一个横扫天下的大将军死前所说,鸟尽弓藏。”
顶王点头,“正是!”
钟秉钧这才明白这个黑苗头领的苦心,本来对顶王的恐惧之心,全部消散,转而十分佩服顶王的见识和谋略。顶王先用救治魏易欣的金蚕蛊,得了他的人情。却又知道他不会对抗朝廷,所以只让他带了这句话,而这句话,就是沐王爷的死穴。
两人的话已经说得清晰明了。
“我带你去看看那个信物。”顶王带着钟秉钧走到瀑布之下。钟秉钧不知道要给自己的信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到顶王在深潭边,不停的呼哨,然后两只蟾蜍,慢慢从水中游到岸边,蟾蜍遍体金黄,在水中映射出金光。
顶王把手伸入水中,两个金蟾游到顶王的手掌心,在水中不停的呱噪,四肢弹动。顶王把手掌举起,站起身来,两个金蟾的呱噪声立即停止。而且身体不再动弹。
顶王把金蟾递到钟秉钧的手中。钟秉钧这才看到金蟾已经一动不动,变成了两个纯金打造的蟾蜍饰品。
顶王示意钟秉钧把金蟾放入水中,钟秉钧照做,放了一只金蟾入水之后,立即活了,在水中游动。而另外一只仍旧是一个纯金死物在手掌上。
钟秉钧茫然看着顶王。
“当年你们明朝将领傅友德征讨元朝镇守,大军在缠溪受了毒瘴侵蚀,饮水也中毒甚深,我们头领救治傅友德大批军马。傅友德感念我们黑苗的恩惠,送了我们两个金蟾。”
钟秉钧看着手中的金蟾,心想这个宝物,一定是傅友德带领大军在敌军首领中夺得,一直放在身边,到了贵州,给了黑苗作为联盟的信物,可是到了如今,沐家看到黑苗坐大,白苗式微,暗中支持白苗,当年傅友德与黑苗的联盟,现在已经是做不了数。
顶王从水中把那一只游动的金蟾再次捞起来,然后交给了钟秉钧的手中。钟秉钧把两只金蟾小心收起,突然听到头顶有哞哞的叫声,然后看着头顶。钟秉钧这才看到那个箩筐又慢慢的吊下来,一直落到地面。
顶王走到箩筐旁边,弯腰抱出来一个牛犊。牛犊全身黑色,不停的扭动头部。顶王用手慢慢的摩挲牛头。然后抱着牛犊,走到稻田旁边。把牛犊放下,顶王从腰间掏出匕首,钟秉钧明白,顶王要杀了这头牛犊,给魏易欣解除金蚕蛊。
牛犊感受到了杀气,惊慌的要跑动,可是四肢软弱,身体匍匐在地上。顶王嘴里叼着匕首,手掌慢慢在牛头一直摸到牛肩胛,摸到了牛犊肩胛部的穴道,确定了位置,然后用手把牛犊的眼睛蒙住,另一只手把匕首拿起,迅速的刺入牛犊肩胛的穴位。
牛犊顿时瘫软,瞬间死去。顶王的五指张开,在牛犊的胸口部位,找到心脏的位置,然后五指慢慢的插入牛犊的胸口,然后把心脏抓了出来。牛犊的心脏仍然在剧烈的搏动。顶王站起来,走向魏易欣的木楼。
整个过程钟秉钧都在一旁看着,心惊肉跳。
和昨天的情形一样,顶王将牛心放到魏易欣面前,魏易欣不用提醒,张嘴就开始生吃牛心,牛血溅了满脸。吃完之后,魏易欣开始呕吐。
开始吐了一些细小的虫子,在地上慢慢爬动。然后鼻孔里冒出一个白色的细绳模东西出来,但钟秉钧看得明白,这个绝非绳索,而是一个白色的虫子,因为冒出的那一截正在不停的扭动,钟秉钧看着发毛,想用刀把那个虫子砍断。被顶王拦住,“砍断了,身体里的就出不来。”
顶王让魏易欣的身体平躺,然后用一个块状的油膏物事,在魏易欣的腹部涂抹,魏易欣黑色的皮肤顿时变得隐隐透明,勉强能看见腹内内脏情况。
钟秉钧看到了一下,顿时狂吐起来。因为魏易欣的五脏六腑都缠绕着白色索状的绦虫。顶王看了看,用手按压魏易欣的肝脏,然后用一根竹签慢慢插入魏易欣的肚皮。
里面的虫子身躯被竹签刺激到,一阵扭动。魏易欣立即大吼一声,痛苦难耐。
但是鼻孔里的白色虫子猛地往外冒出几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