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县城的地势更高,路灯和民居已经把灯火亮起,在船上,看着星星点点的灯火点缀在山坡之上。
并且夜幕初降,轻柔的白雾也把巫山县笼罩,黄坤看着这个美轮美奂的景色,不由得呆了。
三人下船,找了一个快捷酒店住下。黄坤睡在房间里,听着峡谷里传来的鸟兽声音,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处。只是师父徐云风的呼噜声大煞风景,吵得他无法安心入睡。
第二日凌晨,睡在另一房间的王鲲鹏就来敲门,徐云风骂骂喋喋的起床洗漱。三人才赶路到了大宁河。
乘船到了大宁河的上游,弃船而行,在山谷间包了一辆无证运营的小面包车,在狭窄的小路上穿行。
峡谷很深,绕过一个山头,有是一个山头。总算是在中午,下了车。下车后,王鲲鹏就顺着山上的羊肠小道,往山顶上爬。
爬了两三个小时,终于爬到了山顶。到了山顶之后,黄坤才看到眼前是一片巨大的平地。
原来这高山在山脚下仰望的时候,觉得山势陡峭险峻,可是真的到了山顶,才知道山顶非常的开阔。
这片巨大的平地,至少有一百多亩的面积。一个老式的青砖黑瓦的院落在平地的尽头,背后靠着山巅的石壁。
平地上,有几个农夫,正在鞭策黄牛耕地,这种山地,机械化耕作无法实现,只能延续几千年的耕田的传统。
王鲲鹏和徐云风并不耽误,走在田埂上,朝着院落走去。黄坤回头看了看身后,看到长江如同玉带一样在崇山峻岭里若隐若现。再回头的时候,发现自己和王鲲鹏和徐云风相距很远,立即加快步伐,跟着他们,田埂狭窄,如果不是黄坤小时候在乡间长大,早就摔在田埂下好几次了。
三人行走了一半,黄坤这才发现,王鲲鹏和徐云风行走的路线并非竖直朝着院落,而是在不停的改换田埂。
在田埂的交叉处的时候,明明是延伸到前方的田埂,王鲲鹏和徐云风两人却偏偏不走,不是向左就是向右走一段,然后在向前行走。但是他们在改变方向的时候,没有半分犹豫,也没有一步后退。
那些本来在田地里耕作的农夫,现在都呆立在地里,看着三人急匆匆的在田埂上飞奔。
三人终于走到了距离院落不远的田地上,黄坤这才看到,院落和三人之间,隔了一个水潭,而这个水潭的水的源头,是两股细细的溪水,分别从院落的两边绕过,聚在这里。
王鲲鹏要向左绕过水潭,而徐云风要向右。王鲲鹏看着徐云风,犹豫了一会,也跟着徐云风向右。黄坤也只能跟着。
走到了水潭的右边,却发现溪流虽然并不宽阔,但是也有个六七米,人不能一跃而过。
“你走错了方向,”王鲲鹏质疑徐云风,“左边应该有个木桥。”
“你是来钟家做客的吗?”徐云风挤兑王鲲鹏,“做客的都走桥。”
王鲲鹏说:“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过去,这个潭水是钟家的看家护院的,如果水里面没有讲究,我就不姓王了。”
“你可以把王倒过来姓。”徐云风哼了一声,然后突然走进溪水。然后踏水走到了对面。
王鲲鹏呆了呆,如法炮制,也走入水中,踩着水走到对面。
黄坤正在犹豫,难道这个溪水竟然可以把人浮起来?
“你还愣着干什么,”徐云风不耐烦的招呼黄坤也过去,“别磨蹭了。”
黄坤咬牙,也踏进水中,脚下坚硬,才知道溪水下有五个石墩,只是被溪水淹没,走不到跟前,就看不见。
黄坤也走了过来。
三人走到院落前,黄坤本以为院落的大门上肯定有什么牌匾之类的东西。可是院门上只是左边挂了一把艾蒿,右边挂了一个锄头。而院门是开的。
徐云风和王鲲鹏站在院门下,交换了几次方位,都没有走进去。
徐云风想了一会,伸手把去拉车挂在院门左边的艾蒿。
“别拉别拉。”一个带着草帽的农夫突然从后面冒出来,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