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4)

真的厉害,”张家岭说,“故意示弱,然后用一个赌注,就轻轻松松的把铜炉弄到了手上。最厉害的是,他听了我说的话,就知道了要把三铜聚集,就已经开始谋划这个小伎俩。”

“不是,”王鲲鹏说,“我师父的女儿把铜镜拿出来,我就决定这么做了。”

“他离不开七眼泉,”老严面无表情,“如果他亲自找我要,我不给,他也不能逼迫我。但是他知道天下能逼迫我的人,只有你了。这个也是你自己告诉他的。你话太多,说多了,就露出破绽。”

“所以他故意用铜镜作为赌注,让我逼你带着铜炉过来,”张家岭点头,“铜炉到了我手上,他抢过去,并不是用本事强迫你严重光——他的老领导。这等做事的手段,也只有古首长能够相比。”

“他一直都是这么聪明。”老严说,“我真的没有看错人。”

“我服气了,” 张家岭叹口气,“赵建国和金盛都没有这个心思。我输在你手上,不是因为我法术不如你,而是我的年龄是你的两倍,一辈子跟人勾心斗角,却被你一念之间耍得团团转。这个本事,天下少有。”

老严骄傲的看着张家岭,“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聪明的人?”

“你找到人,”张家岭哼哼的说,“却来问我。”

老严对着王鲲鹏说:“我所有的家底都被掏出来了,没有任何事情对你有所隐瞒。王抱阳王所长,今后就看你的了。”

“我们不会走远,我们要看着你打败张天然。” 张家岭走到老严的身后,轻声对老严说,“说实话,我从来就不相信有人能跟张天然较量,现在我信了。你也赢了,你比我有耐心,多等了十几年,没白等。”

张家岭说完,就要推着老严的轮椅离开,看来两人十九年的恩怨,也在这一刻化解。只是他们都是在王鲲鹏的碾压之下,无可奈何的走到了这么一个窘迫的境地。

“你们现在不能走,”王鲲鹏冷冷的说,“你们还有一件事情没做。”

“看来我们哥俩要死在这里了,”张家岭看着老严,“也罢,你培养的人,倒过来杀了你灭口,的确是你的一贯所为。”

“嗨,”老严摇头,“你还是不够明白,帮个忙,扶我下来。”

张家岭看着王鲲鹏,“你到底要怎样?”

王鲲鹏默不作声,把木桩上的十七个长明灯端下来,放在地面上,“这个法术,是诡道的看蜡,五大算术中,听弦和算沙我学不会。我水分和晷分我拜师之前就能用。唯一这个看蜡,是师父亲传。”

张家岭立即明白了。把老严从轮椅上搀扶下来。然后两个老头子,趴在十七个长明灯前,上半身匍匐在地上。王鲲鹏也走到了两人旁边跪下。

三人对着长明灯深深的磕头。

王鲲鹏泪流满面:“师父,欠你的人,给你赔不是了。”

徐云风没有乘船,也没有搭乘大巴,而是慢慢的顺着长江南岸的小路行走,山间的村民多半已经搬迁,留下了当初只能供农用车通过的小路,而且多半破落,杂草长到了路中间。山路在长江边的山腰徘徊,道路崎岖,但是徐云风并不在意,如果没有要做的事情,他甚至愿意永远就这样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路总是要走完的,西陵峡走到了尽头,尽头就是牛扎坪。寻蝉对徐云风的到来,并不意外。但是方浊看见了徐云风之后,说话激动,“我以为,我们再也看不到了。”

“本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徐云风叹口气说,“可是现在我不是没地方可去了吗?”

“其他几个星位你不管了?”寻蝉问。

“不管了,”徐云风说,“如果他们不能解决自己面对的敌人,那么也没资格和我们一起对付张天然。阵法已经到了尽头,就看他们凭借自己的努力,从阵法里走出来。”

方浊和寻蝉同时点头,“阵法现在你说了算,既然这样,我们就等吧。”

“姓申的应该也要到牛扎坪来与我们汇合,”徐云风算了算,“他的鹿矫炼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