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说,“当年就不用对付你了。”
“你就是太自负。”张家岭说,“你认为只有你能做到,不相信任何人。”
“我只是不相信你而已,”老严说,“王鲲鹏你见过了,我相信他。”
“他让我拿着你的铜炉跟他对赌,”张家岭一点都不啰嗦,“他的确很有种。”
宝塔四周悄无声息的聚拢了十几个人人,这些都在张家岭眼里看的清清楚楚,张家岭哼了一声,“你几十年只培养了一个王鲲鹏,这些人保护不了你。”
老严平静的看着张家岭,“我不能和你在这个地方解决我们当年的恩怨,我们换个地方。”
“我无所谓了,”张家岭说,“我耐心很好。你说去那里?”
“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好,”张家岭爽快的说,“我带你去见王鲲鹏,你亲口告诉他,你当年是怎么逼迫赵建国的。”
“这件事情,我总是要跟他说个明白的,”老严没有张家岭想的那么怯弱,“我现在就去。”
“别忘了带着铜炉。”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老严笑了笑。
七眼泉上,王鲲鹏看见张家岭回来了,并且推着一个轮椅。其实王鲲鹏心里知道张家岭会把老严给带来,老严欠自己一个说法,现在该到时候了。
王鲲鹏心里想着:疯子,我们哥们俩现在开始就各顾各的,你把你的事情处理好,现在我要面对我这辈子一直在逃避的事情了。该来的终究是会来,一味的逃避根本于事无补。
——徐云风说话的时候一直把眼睛看着同断武的眼睛,可是曾婷就在同断武的身边就站着曾婷,无论如何都无法将曾婷从实现里祛除。
同断武说:“我不让她来,可是你也知道,她的性格……”
“你是来跟我谈这个的吗?”徐云风打断同断武,“我哥们,就是这次布下阵法的王鲲鹏,我叫他王八——曾婷你记得吗?”
“记得。”曾婷说,“我都想起来了,他是个有担当的人。”
“恩,”徐云风继续说,“他告诉过我,这人,这辈子不能一味的逃避,该面对的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比如你们站在我面前,我就逃避不了。”
“理解。”同断武说,“我现在也特别相信,我到这里,重复我爷爷做过的事情,也是我无法逃避的命运。”
“你打败我,”徐云风说,“就去姜家庙找申德旭,他一定会把和泉守鉴定交给你。”
“我相信。”同断武说,“这个不用你再提醒我。”
“然后带着曾婷走,”徐云风说,“别去上海,这事到此为止。”
“还没打,你就认输了。”同断武看着徐云风,“如果你输了,这件事情,就该与你无关。”
“好吧,是我操心太多。”徐云风说,“即便是我赢了……”
“如果你赢了,”同断武看着曾婷,“你和她以后……”
“我轮不到由别人来安排我的生活。”曾婷决绝的说,“我自己的路自己走。”
“对,就应该这样。”徐云风低下头,然后立即把头抬起来,“那么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水性看起来不太好,”同断武问,“真的要跟我在水里比试?”
“不在水里赢了你,”徐云风说,“这事就不算完。”
“好,”同断武慢慢的朝着江边走去,“我等你。”
徐云风看了看曾婷,曾婷的眼睛里饱含着关切,却是看着同断武的背影。徐云风内心里如同一把尖刀划过心脏,颤抖着说:“你也保重。”然后也跟着走到了江边。
同断武和徐云风同时在江边站定,等着上游的三峡大坝泄洪闸开启。到那时候,长江会变得汹涌湍急。
——王鲲鹏看着张家岭推着轮椅上的老严。
老严虚弱的对王鲲鹏说:“我来给你一个交代,赵一二的交代。”
王鲲鹏面无表情,“我等你这句话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