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这间雅阁内齐刷刷传来四道目光都聚集在了殷常疏身上,殷常疏他

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横批四字:我好想逃。

且不说他承诺好风无纤的没做到,在风无纤看来,他就是骗人骗心利用完他后跑出云璃水榭转头就抛弃了他跟别人跑了。

妥妥不负责的渣男一枚。关键殷常疏他还没法现在解释,他又该怎么解释?解释了卓挽秋这边又怎么办?

不解释以风无纤的实力,他们两个会不会直接在这里打起来啊?

殷常疏瞥向风无纤,正与那深邃沉静的眼眸对视上,风无纤静静看着他,看不出分毫情绪,好像他过不过去他都无所谓。

好奇怪……

风无纤难道都不生气的吗?

他试探的跳下了床,垂着脑袋走了几步后,观察着风无纤的反应,最终还是走到了卓挽秋身旁。

卓挽秋这才看向风无纤,挑衅道:“你就是他的道侣?可这狐狸惹恼了我,想必你今日,怕是要空手而归了。”

小狐狸之前就说自己有一个很厉害的道侣,看样子所说不假啊,还真有一个,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不自量力。

一丝落寞闪过风无纤的脸,他一步步走上前,在看见拦路凶相必露的时阴时,仅仅一拂袖就将人扇到了一旁口吐鲜血。

动作干净利落,矜贵尽显,那油然而生的强大气场让曲惊鹤都暗觉不妙:“仙君是何来路?何必动手,有话好说。”

殷常疏在心里默默附和:对对对,一定要好好说啊。

“好,可以。”风无纤目光移向仍然慵懒做派,事不关己的卓挽秋:“方才在外听了个大概,这主仆契约确实不妥。”

“阿胥,确实是我道侣,七日前他同我赌气跑来了圣都,本以为,他是真生了气,没想到是七殿下横刀夺爱。”

“他不过是普通的弭狐罢了,还请七殿下高抬贵手,放过他。”

卓挽秋来了兴致,将白玉烟管搁置在一旁,将瑟瑟发抖的小狐狸薅进怀里,抱着就走到了风无纤面前。

当着风无纤的面,他一遍遍抚摸狐狸的柔顺毛发,从头到尾,将风无纤那平静的目光一点点催发到浓郁时,轻轻挥袖就盖住了狐狸的全身,末了笑了。

笑得殷常疏发慌,卓挽秋到底是在发什么疯啊,这是真想跟风无纤打一架吗?风无纤的实力他都无法预估。

一个病秧子打的赢吗?

明明他记得在他昏死之前,卓挽秋还嫌弃他嫌弃的要死呢,怎么转头就救了他,看来他赌对了,卓挽秋果然还是下不了手。

还硬整什么主仆契约,想必还是怀疑他的身份,想早早将他捆绑在他身边,这样方便试探他的真实身份吧。

不论是试探身份,还是把他当替身。

两者都挺危险的,若不是卓挽秋威压太强,殷常疏方才真的恨不能转头就跟风无纤走,但那一半内丹还在他体内,卓挽秋不会放过他。

“放过?这话真是颠倒黑白啊,这狐狸七日前自己对我投怀送抱,还仗着与我死去的挚爱有几分相似,就生了心思,主动提出说想做我挚爱的替身,代替他长长久久的陪在我身边,只要我能予他荣华富贵。”

“攀龙附凤,人之常情,他一厢情愿,何来的我放过他?我不过是遂他愿。”

“只是那时出了点意外,把他打了一顿,又花费了一半内丹救回来了而已,至于主仆契约,有何不妥?”

“既然救回来了,他就是我的了,与你又有何干系?”

卓挽秋的话宛如数道雷,把殷常疏噼得外焦里嫩的,好家伙啊,谁让你都说出来的还说得这么明白,你真嫌弃我活太长啊?

“……是吗?”风无纤握紧了十指,周身气压变得极低,面上却坦然极了,问的轻飘飘的仿佛只是再日常不过的问候。

遮住光的袖子移开了,殷常疏却不敢正眼去看风无纤,他埋头缩进卓挽秋怀里,头都不敢探出来半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