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骤然打开的门打断了。
“……?”
“你们两个怎么都在?”
开门的顾冉火先是看到了周胤刹宽阔伟岸的背影,再旁边一瞟,就是双手被拷着,坐在浴缸里的秦昴,浴缸里的青年自从他进来那一刻就收敛了笑意,转过来的眼神带着显而易见的敌意。
顾冉火跟秦昴关系本就不好,此时看秦昴这幅狼狈样还给他摆脸色,顿时有点来火。
“你还瞪我?这就是你看的人?”顾冉火咬了咬牙,他还当周胤刹是自己跑出来的,合着秦昴在里面江邢遥是不是把钥匙给他了来着?
“妈的,等会我再跟你算账。”
他还得应对周胤刹呢。
“顾冉火……”周胤刹一字一句的念着他的名字,缓缓从浴缸旁边站了起来。
喷头被随手扔在了秦昴身上,他还不忘顺手关掉了淋浴开关才转过身来,周胤刹只找到了一条浴巾围在腰上,系的不太紧,因为他的动作,那条浴巾就变成了虚挂在腰上半掉不掉的状态。
一尘不染的洁白浴巾配着周胤刹还往下淌水的腿间和腰腹,视觉冲击直接拉满。
“你,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顾冉火脸红的都快跟他发尾一个色了,连秦昴在旁边不屑的嗤了一声都跟没听到似的。
“……”周胤刹的眼神在他俩中转了个来回。“你还管我呢?”
“不觉得我们现在应该算算总账吗?”
他往前每走一步,顾冉火就应激似的往后退一步。
直到真正面对周胤刹的时候,顾冉火才发现是真的无从下手,周胤刹比他高得多,看他都得低着头看,那股子压迫感直逼面前,而且他还……还不穿衣服!顾冉火从对方满是青紫勒痕的手臂看到掐得过火的腰,硬是没找到一处舍得下手的地方。
没再给他机会,周胤刹一只手捏紧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握成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
“徐姐,菜已经准备好了吗?”坐在白色雷克萨斯上的清俊白发青年拿着电话,回应的话语是一贯四平八稳的语气。“嗯,我带朋友回去吃。”
“峮姐听说您要带朋友回来,说什么也要来看看呢。”白家的保姆带着笑意回答他。
徐保姆口中的峮姐,也是白赫霆的母亲,陈峮,那是一位面相相当文雅的夫人,她不从政,在白家担任的更像是一位家庭主妇一般的角色,相较于白家其他长辈,算是很好相与的性格。
白赫霆听了也没表示什么,他将车钥匙取下,回了一句:“好的,知道了。”
挂断电话以后,车上的青年打开车门,往电梯走去,他穿着和昨天完全不一样,正式且严肃,是因为刚刚结束一场会议记录刚考进体制内没两年,即使是背后势力很大,他也不好升的太快。
从政就是这样,家富不可显,权高不可现,这也导致白家家风一向更压抑一些,他也就二十几的年纪,看上去却比其他几个人要成熟稳重一些。
他今天确实是有事,否则也不会这么晚来。
楼上包厢的门是虚掩着的,门把都不用按,一推就开,白赫霆都没走进去就觉得奇怪其他几个,应该也不是那种乐于展示私生活的人。
“……没有骨折,只是胸口、脸颊有些许淤青,休息几天就会消下去的。”
穿着便服的男性半蹲着,脸却并没有对着面前的人 而是转过去对着坐在另一边的江邢遥汇报,而接受检查的那个人,不是顾冉火还能是谁?
……怎么连私人医生都搞过来了。
“人我都绑住了,你们居然还能搞成这样。”
江邢遥今天同样西装革履,估计也是刚刚忙完,他看了一眼门口刚进来的白赫霆,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你不是有事?怎么也来了?”群,
“刚忙完,我来看看。”白赫霆看了看里面的惨状,原本花纹遍布的石制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