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手指摸搓着玉佩,狐疑的看我:“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刚要开口辩几句,身后却传来一道男声。
“她是我的人。”
只见这暗卫恭敬的拱手,对我身后的人说道:“属下明白。”
我并不敢回头去看,心底满是心虚。
周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风雨的声音。
“夫人想走,告诉我一声便是。”
我回过身,萧文佳也穿着玄黑的斗篷蓑衣站在雨里,神情是淡漠的。
“再者,你便这样走,出了什么事,我不好跟金皇交代。”他的语气淡淡的,不带一点指责我的意思。
最后他带我去马厩选了一匹马,再递给我一些碎银,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
“马是你自己选的,碎银是寻常的,匕首只是给你防身之用。”萧文佳平静的对我说:“出了叶县,我的暗卫大约就再也找不到你,夫人自己务必要多加小心。”
我坐在马上,有些不解:“你为何要这样做?”
他答:“因为夫人已经对我怀疑,我既然不能让夫人相信我,就只能将夫人放走,使您宽心,不为我所累。”
我将那玉佩递给他,他却不收:“牌子夫人拿着,若当真遇到了凶险,夫人便将它坠在腰间。”
我闻言,对他拱手:“公子保重。”
他淡然回我:“夫人亦然。”
我从风雨里远行,耳边只余下马蹄哒哒的声响,我并非是信不过萧文佳,而是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不考虑别的。
如今情形,并不乐观。
允毓之前的猜想正在一步步的成真,前两日萧文佳带来的消息,北边的势力又在蠢蠢欲动,南边褚钰和祁夙正在焦灼鏖战,在毗陵打的不可开交,约莫难以分身。
我想,我是该做点什么了。
兜兜转转,我重新回到乌衣,小镇一如往昔,并未受到一点战火的侵袭。
我凭借记忆找到之前住的地方,刚下马,脚踏上石阶,脖颈上便挨上一处冰凉。
我镇定的站着,平静道:“能否为我通传殿下,说来的人姓萧。”
等了片刻,刀子终于离我远去,看来是被允许进去见允毓了。
我走进屋子,便听见有人闷咳两声,允毓面色煞白的跪坐在软垫上,见是我进来,唇角微微勾起。
“你倒是还算聪明。”他幽幽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伤的厉害,随便坐就是,不必尊礼。”我微微蹙眉,对他说道。
“无论宫里宫外,我对你的礼节皆不可废。”他又咳了咳,蹙眉说道:“怎么找来了乌衣?”
我如实道:“因为我知道你肯定在乌衣。”
“哦?为什么?”允毓微微扬了扬眉,神情像极了当年的允济。
“其一,你伤得重,一时半刻的走不远,其二,你既担忧褚钰又担忧北边的势力,故而你停留在这等褚钰的命令,其三,我猜你可能是在等我。”
允毓轻笑一声:“因为我倒是想看看,你看穿这场局究竟需要多久。”
我反问:“那我的机敏可还能入得了殿下的眼?”
“还有待提升。”允毓中肯道。
闲话几句,再开口便是该说正事了。
“我来找你,是有要紧事。”
“若是没有要紧事,你也不会来找我。”允毓扬了扬眉,对我说:“你只管说便是。”
“我要你回大都去。”我微微抿唇,对他讲:“就像你说的,北边势力蠢蠢欲动,只有你回去褚钰才不会腹背受敌。”
允毓斜睨着我,哼笑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我走了,陛下身边也就没什么人了,这场仗输了就满盘皆输,即便我能守住北边,到时候也无济于事。”
“我知道。”我认真的看着他:“我保证,褚钰不会输。”
“你拿什么保证?”
“总之你信我一次。”我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