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六十九章:小花(2 / 3)

帝妃 与花辞 5814 字 11天前

胎药的事情,是太后下的懿旨,宫里没人敢嚼舌头根,所以我是一点也不晓得。

“这件事于我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只是问他:“苏韵的病是你动的手脚吗?”

祁夙并不在意我的尖刻,对我说:“我从不对女人动手,她确实是病死的,死前的那番话大约是告诉你我不是个好人。”

“你知道?”我惊诧的看着他。

祁夙淡笑:“在我的府邸里,没什么事情能瞒住我。”

“那时候你就不怕我想起来什么吗?”

“她一方面想让你知道我是个坏人,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你想起来那些残酷的过往,说的含糊不已,我若是你我也不信的。”

我闻言,心里震惊,祁夙这个人还真是将人的心里也算计了进去。

我看着他,问道:“当日,是谁从王后的手底下将我救出来?”

祁夙说:“是我。”

我不信他在这节骨眼还要骗我,遂又问道:“你怎么救我的?”

祁夙低沉道:“你当真要知道?”

我看着他,心底一股不安情绪在涌动:“你说。”

祁夙云淡风轻的告诉我:“因为当日就是我和王后里应外合谋反,逼迫褚钰出兵攻打周国。”

“为什么?”我震惊了,从没想到这件事里会有祁夙的掺和。

“因为我要得到的不仅仅是一个金国,而是整个九州。”祁夙又饮尽一杯,索性将一切和盘托出:“我所行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帮助金国吞并各种国家,只要最后我将金国从褚钰手里夺下来就大功告成了,而你,是我的战利品。”

祁夙抚了抚衣摆站起身来,容色里又带上之前的阴沉,他冷笑一声,对我说:“哦忘了告诉你,酒里有毒。”

我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又听他说:“万一这次打不过褚钰,我可不能自己死。”

此时此刻,我连一声滚字都吼不出来,对这个人是彻底的失望了。

小花小心翼翼的挨过来,小觑我两眼,又不敢比划什么。

我揉了揉额角,起身钻进被子里,对明天仍旧充满了迷茫。

褚钰,你一定不要输了他。

或许是我整日念叨褚钰,我终于梦见了他。

灰白色的梦境下,月色也是灰扑扑的。

宫墙是朱红色的,墙下面立着一道颀长身影,天空落着鹅毛的大雪,将那道身影也染成白色。

那是褚钰,一身玄衣已被雪染成斑驳的白色,单薄的衣服穿在身上,也不知道他冷不冷。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那是金宫里的金阙宫,原来在这不知名的夜里,褚钰也曾驻足于我的宫外想念着我吗?

我耳边听他呢喃,平珺,再等等。

褚钰,你究竟让我等什么呢?

我从梦中醒来,瞥眼见天边泛着鱼肚白,心知这一夜又是过去了。

祁夙说给我的酒里下了毒,我其实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死活,唯一担心的事情是他会拿这件事去威胁褚钰。

小花听见我翻身的声音,进来端了碗水,安安静静的,却又给人无比的安全感。

她的容貌平平,但一双眼眸很像碧拂,清澈间又带着一股执拗,好像什么也无法将她打败。

翌日清晨,祁夙身边的一个侍从来请,说前厅来了个我的旧识。

这节骨眼能来金陵城探望我的旧识,实在是没有谁,我想不到,于是怀着复杂的心情前往。

正厅里端坐着两个人,熏香袅袅,气氛很是和谐。

我走进去,祁夙端坐在上首,第一顺位端坐着一个人,确实是我的“旧识”。

“怎么是你?”

杜凤笑了笑:“怎么不能是我?”

时至今日,我对杜凤其实是很复杂的情谊,他的一家被父皇流放宁古塔,可本身究竟有没有错谁又能说的清楚。

我不在纠结,矮身一福:“见过杜先生。”

杜凤淡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