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的唯一之道。 ”

林殊很早就明白,质疑道德,才能谈论道德,才有权选择道德。

她正在诠释自己的道德,而且预备顽抗。

就像方怀宣,他的道德高尚成了一截硬邦邦直挺挺的标尺,他因而活得心安、却也时常为此难堪。

他永远也不能感到因为眼前和林殊没有名分的相处模式感到快乐,他做着自己厌恶的不道德之事,他问心有愧。

他渴望公开谈论他们的感情和未来,但又正是屈服于道德感的羞惭,阻止了他公然向所有人剖白。

方怀宣静默片刻,没有反驳,只是问:“为什么送我那只笔。”

林殊语气惊讶:“我没有送给你啊,开个玩笑。”

方怀宣平复呼吸,从肩颈抚摸着林殊的筋络,在她最酸痛的肌肉上用力地揉捏。

“好疼。”林殊叫出声。

“你一整天都在……我家?”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