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们两个绝对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我怕小情会再次受到伤害,这次差点要了他的命,下次呢?”
“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他。”
“你拿什么保证?吴先生,我相信你是真心的,但是你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使在一起早晚也会分开,小情已经死过一次,经受不起任何打击了。”
吴敬贤还想为自己争取,苏玲突然给他跪下,“吴先生,我求求你,放过小情吧。”
吴敬贤赶紧去扶她,但是她怎么都不肯起来,“除非你答应我不再跟小情见面,否则我就不起来。”
吴敬贤重重叹了一口气,他确实没信心能经营好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也怕自己会再次伤害钟情,最终他还是退缩了,“好,我答应你,你起来吧。”
“谢谢你吴先生。”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说。”
“不要告诉钟情我为他输了血,也不要告诉他是我送他来的医院。”
这样最好不过了,苏玲当即答应,“好。”
“我再看他一会儿就走。”
“好,你一天没吃东西,我去外面买点吃的回来。”
“麻烦你了。”
苏玲走了以后,吴敬贤伸出手,轻轻地抚摸钟情的脸颊,“傻孩子,你怎么不明白,这世上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比生命更珍贵。”
钟情面容平静,像是睡着了一样,梦里的他好像没有痛苦,没有烦恼。
吴敬贤弯下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对不起,我爱你。”
苏玲回来以后,吴敬贤没有吃她买的东西,只是叮嘱她好好照顾钟情,最后依依不舍地看了钟情一眼,离开了病房。
他不顾医生的劝阻,为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让司机带一套干净的衣服来接他,换好衣服好,他抱着染满钟情鲜血的衣服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他抱着这件血衣发了一路呆。
短短一天之内,他经历了生死,而他的爱情才刚开始就结束了,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他别无选择只能放手,这是他唯一能为钟情做的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血衣,耳边突然响起苏玲的叫喊,“你不能给他输血!你们两个绝对不能在一起!”
吴敬贤猛地挺直了背,一股寒意沿着脊椎冒了上来。
一些被忽略的细节同时浮现在脑海,他和钟情都是少见的Rh阴性血,他们喜欢的食物和不喜欢的食物都一样,他们都对芒果过敏,都恐高……
他比钟情大了十五岁,他跟那个妓女发生关系的时候刚好是十五岁,记得好像是春夏之交,而钟情的生日是二月份,差不多刚好隔了九个月……
不,不会这么巧吧?
但是太多的巧合就是必然。
这些巧合拼凑在一起,指向一个结论:钟情可能是他的亲生儿子。
匪夷所思,又令人毛骨悚然。
吴敬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老天不会跟他开这么大的玩笑吧?
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就在内心疯狂滋长,再也没办法忽略。
要不要验证一下?
吴敬贤紧紧攥着血衣,内心摇摆不定。
犹豫了很久,他最后还是让司机把车停下,让司机下了车,自己一个人开车去了一家亲子鉴定中心。
他拿着血衣,在鉴定中心门口徘徊了很久,最后脚步犹豫地走进了鉴定中心。
工作人员主动询问他:“您好,请问您是要做亲子鉴定吗?”
吴敬贤迟疑了一下,“是。”
工作人员从血衣上剪了一块带血的布料下来,然后抽了吴敬贤一管血,拿着两份血液标本去实验室做鉴定。
等待鉴定结果出来的这几个小时,是吴敬贤这辈子最煎熬的经历,他一会儿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好马上知道结果,一会儿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最好永远不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