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娘子看了帖子,管事娘子便绕过花厅,直接带着邀雨去了帖子上的厢房。去的路上又将厢房内的情况同邀雨简单说了说。
管事娘子快到了门口才问道:“里面那几位可不面善,是否要奴家寻禾依过来?”
邀雨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厢房门,摇头道:“知会她一声即可,今日你们都躲此处远些。”
管事娘子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冲邀雨点了下头,便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檀邀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拉开了厢房的房门。
一开门便见到几个高大健壮的汉子站在里面,虽然这几人的长相同汉人没多大区别,可檀邀雨一看这几人的站姿,就知道他们是常年骑马的胡人。
檀邀雨方才听管事娘子形容便心里有了底,此时也不见惊慌,冷笑道:“你们胆子倒不小,居然敢来建康城寻我。你们是谁的人?北魏?北凉?还是燕人?”
檀邀雨话音刚落,那几个胡人就闪到一侧,露出的案桌后站起了个十分年轻的郎君,对着檀邀雨就裂开了个大大的笑容,“师父!”
第六百六十五章 、糖粘子、盐粘子
原本都已经准备动手了的檀邀雨被这一声“师父”直接叫得愣住了。
那年轻郎君也不待邀雨再反应,长腿一迈跨过案桌,径直走到檀邀雨面前抱拳就往地上跪,“师父,徒儿总算是见到您了!”
檀邀雨吓得往旁边跳,脑子里首先反应出来的,是五学馆是不是在自己名下挂了个徒弟,可这郎君她属实是没见过啊。
邀雨的眼角瞟见旁边的几个胡人汉子,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名字,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你是……拓跋钟?”
拓跋钟一听邀雨唤他全名竟有些不乐意了,“师父您以前都是直接叫我钟儿的,怎么几年不见,竟然如此疏离了?”
檀邀雨微微蹙眉,疏离吗?不只是疏离,应该说是陌生吧。毕竟面前这位小郎君虽然长相还有些稚嫩,这个头却是比子墨和嬴风都高。
这若真是拓跋钟,邀雨有理由怀疑他是吃竹子长大的。
“你怎么会在这儿?”邀雨虽然很高兴这孩子还好好活着,可她并没有放弃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