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福祉,助贫道一臂之力。”
范孔回头看了哥哥一眼,只犹豫片刻,便道,“我帮你。但是不能牵扯到我的家人。我同你们走,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范孔刚朝云道生迈了一步,肩膀就被他哥哥范融给了。范融的头微微低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按在范孔肩头上的手在隐隐发抖。
范孔抬手覆在哥哥的手背上,“哥,且不说我欠云道长一条命,便是这拜火教.....”
范融始终微微低着头,仿佛要强忍着才不至于将某种情绪宣泄出来。
医馆中一时静默无声,只能闻到隐隐的药香味儿在鼻尖流转。
过了好一会儿,范融才似下定了决心,声音竟有些嘶哑道,“我不拦你,我同你一起去。”
“大哥!”方才连听见云道生要同拜火教抢人都未见慌乱的范孔,此时却流露出惶恐之色。
“我走了,家里还有你支撑。你若也陷进来,家中一家老小要怎么办!?”
“一家老小还有我。”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铺子与后院相隔门帘后响起。
话音刚落,一个消瘦的老者便掀起门帘走了进来。
“爹!您怎么出来了?”范孔和范融两兄弟同时道。
“我怎么就不能出来?这医馆可还是我的。”老者虽然很瘦,但精神矍铄,很有些医者的风骨,显然很注重养生之道。
范家人的态度让云道生和墨曜很意外。范孔会答应帮他们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他大哥也主动要掺合进来,而且这位当爹的范老大夫非但不拦着,反倒支持二人。
云道生立刻就猜到一种可能,“敢问范把头家可是同拜火教有私怨?”
不等范孔回话,范老大夫便抢先开口道,“何止我们范家,统万城里随便拉一户出来,十有八九是受过拜火教迫害的!如今这城中,谁家要是生了娃娃,对外都要说个极差的八字,否则孩子连满月都活不到!作孽哦……皇上怎么会信了这种邪教!”
不同于范老大夫的义愤填膺,范家兄弟二人似乎镇定一些。
只是这份镇定之下,是两人红了的眼圈,和紧握的拳头。
哥哥范融道,“我们其实是兄妹三人,最小的妹妹……被拜火教抓去献祭了。我娘因此受了打击,身体一直病恹恹的。五年前,我娘子怀孕,原本是喜事,结果被拜火教的教徒知道了,孩子才刚满月就被抢走了……紧接着前年,我的第二个孩子……我的儿子,也被抢走了。我娘子受不住接连的打击,人就疯了,至今就只会抱个枕头,当做孩子哄……”
范融越说声音越哽咽。而范孔,人高马大的汉子,目眦欲裂,咬着牙,强忍着才没流下眼泪。
范老大夫气得只拍墙,义愤填膺道,“这帮畜生!所犯的罪过简直罄竹难书!只要能让他们伏法,我们范家全搭进去也无妨!”
云道生沉默地看着范家的三个男人。原来不是卦象好,也不是他们运气佳……是这世间的妖魔太多,杀孽太重。
只是单单一个范家,就被迫牺牲了三条人命,云道生简直不敢想象,这整个统万城,到底飘着多少冤魂。
他深深叹了口气,“贫道虽然需要范把头相帮,但若事情顺利,范家并不会有杀身之祸。可恕贫僧无能,我们眼下或许可以削弱拜火教在大夏的势力,但尚无力将它连根拔起。”
云道生虽然会固执地相信自己信徒的品性,可他并不是天真无知。
拜火教在大夏经营数十载,只凭他们几个,想在几日之内推翻它,实在是蚍蜉撼树。
范孔用双手摸了一把脸,吐出一口浊气道,“那也行。这么多年了,我心中这一股恨意始终无从发泄。如今你们来找我,是看得起我范孔。我不但能报恩,还能泄愤,何乐而不为!”
范老大夫也点头道,“云道长救过老朽的小儿子,如今又打算救我大夏子民于水火。我范家义不容辞。您有什么要求只管吩咐。我们定会竭尽全力。”
范融听范老大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