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出声，其实她醒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还有些期待她会钻进自己的怀里，没想到她却盯着天花板发了半天呆。

“没什么，感觉很复杂……”

“说来听听～”

“就，太开心了，会不自觉地害怕…”凌岚转过头看他，眼眶里有些泪光，“害怕这一切是不是自己在做梦，真的会有人喜欢这样的我么？明明我的爸爸妈妈都没办法做到，所以你说不定只是我太寂寞了而幻想出来的人，有一天梦醒了，就什么都不见了……”

王侑拧紧眉心。

越了解她，就越发现她真的满身都是伤口，她甚至没有机会去治疗它们，就野蛮地放任它们愈合或者溃烂，留下一道道疤痕。

“过来……”王侑对她张开手臂。

凌岚听话地蹭进了他的怀里，脸直接贴在了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

“我知道这不是做梦……”王侑摸着她的头发，“因为我每次梦见你之后醒来都觉得失望透顶，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但是现在我只是开心，只是轻松，因为昨晚我们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你还是没有真实感，那我不介意在之后的时间里一遍遍提醒你，直到你不再怀疑为止！”

凌岚没有说话，抱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头看他，“我之前一直在你身上闻见松木和茶的气味，是男士香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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