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年我的确已经将恩情回报。不过你是旧人之后，我多少还会对你另眼相看。老杂毛打得好算盘。他是想叫你来劝我？”敖御从不用神识窥视仙灵宗的机密之地，掌教真人所在的大殿，他从来没有半分兴趣。

见苏果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他顿了顿，想到这小姑娘当日在寒潭边上那倔头倔脑的小模样，冷笑着说道，“只是他找错人了。你不是劝人大度的人。”

这姑娘小心眼儿极了，当然不会认同所谓掌教真人那一番维护修真界太平的话。

不然，她早就跟她两个师姐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是呀。我还骂掌教真人了。”苏果理所当然地说道，“被伤害过报复回来不是天经地义？我支持你！咱们回头就把那几个坏蛋给收拾了算了。”她还唯恐天下不乱，怂恿敖御现在就去报仇。

敖御沉默地看着这个在自己昏暗的洞府里笑得跟朵花儿一样，很希望自己也去报仇的小姑娘。似乎这千百年来，劝他抬抬手把那几个蝼蚁都给放了，跟他们计较不值当的数不胜数，可是支持他报仇，支持他全都报复回来的，竟然只有苏果一个。

赤金的竖瞳死死地盯着那双清澈的眼睛。

仿佛是想从里面找出半分虚伪。

可是苏果的眼睛那么坦然地看着他。

她是真心地告诉他，她支持他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