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背过身继续道。

“那个时候日子过得确实苦了点，小娴身上的衣服缝缝补补又三年，还被一个男孩子笑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娴这么点的时候就陪我一起出摊，晚上想妈妈了，我陪她去，还被我姐当保姆的那家男孩子嫌弃了。”

“他指着小娴说，你好脏，不能进我家。”

宋庭浑身一颤，瞳孔狠狠地缩了缩。

柳烟看着他：“就因为那一句话，小娴每天都要洗一遍澡，她不敢让自己脏脏的，她怕又被人嫌弃。”

看着宋庭逐渐木讷的神情，柳燕非但没有心软，反而继续刺激道：“宋庭，这些你还有印象吗？”

心脏像是被人陡然攥紧，宋庭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大变。

柳烟把那张老照片拿了出来，她一直都没给宋庭看，而这次可以了。

宋庭手指颤抖着接过照片，照片上小姑娘扎着双马尾，甜甜的冲着镜头笑。

记忆一闪而过，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你是谁！”

“你不能进去，脏死了！”

“你以后都不准来这里，听见没有！”

这些话，都是他说的，都是他亲口说的。

宋庭脸色煞白，他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如雨下。

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认识了。

原来就算小时候见面，他也只会恶语相加，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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