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不会,”他说,“这里留下的都是美好的记忆。”

比如那片穿过密林的断崖,用白石子拼了一半的“Slu & Kyu”,果然被小动物的排泄物造访过了。

柯屿蹲在地上笑得不行,因为白色的不明痕迹留在“Slu”上多一点。

“奶奶小时候告诉我,如果被鸟屎淋到,代表会有好运降临,”柯屿忍笑很辛苦,目光拚命一本正经,“所以你看,你运气别别别别!要摔倒了唔!”

被扔着抵到了树干,商陆吻着他,密不透风的强势。巨大的墨绿树冠摇晃,落下扑簌的叶子,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孤独惯了,看不了这种腻歪的戏码。

柯屿一边吻一边笑,勾着他的脖颈,被商陆一把托起腰臀,整个人挂到了他身上。

“我说真的,”柯屿说,抚摸着他的脸颊,目光迷离又眷恋,比大西洋上的落日更温柔,“你真的有喜事临门。”

商陆眯眼打量着他,这是危险的信号。他这次学聪明了,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凑到柯屿的耳边,“……”

瞳孔都随着这句话而睁大。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柯屿反驳不了:“你耍赖。”

“你愿意吗?”

风从大西洋卷着浪尖,带着那句叹息般的“我们结婚吧”飘过每一道山川与洋流。

“愿意。”

说完愿意,却又踌躇不安了起来,“你不觉得草率?”

“不觉得。”商陆说,“只要你喜欢。”

“我喜欢。”

是心血来潮,也是蓄谋已久。

“本来想,等安吉拉上映之后,我们去法国采风,顺便看看你送我的那座酒庄,走到哪算哪,也许是走到一个特别漂亮的地方,那天太阳也刚刚好,空气中的温度、湿度,风里的香味,都很好,我就和你说,我们结婚吧!我们就在那里住下来,村子里会有下了农忙的乐手,花是从田野里现摘的,我们就这样结婚,在那个地方的石砖小教堂,只有陌生人和我们。等回国的时候,等着被小温打死。”

商陆双手卡着他的脸颊和下巴,在他随便到可爱的措辞中微笑起来。他们挨得近极了,鼻息交闻,商陆若有若无地亲吻他的唇角,“原来你知道会被打死。”

“现在好了,”柯屿拥着他宽阔的脊背,“……换成你被打死。”

圣海伦纳岛是适合举行婚礼的地方,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