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怨?
这就和董卓,董太师,犯了一样的错误。
什么错误呢?
心腹们被打压,从而离心离德,导致小团体失去了凝聚力。
董太师拼命想拉拢的士族大臣们,打心眼里,就瞧不上他这个西北钻出来的土鳖。
士族大臣们,一边享受着高官厚禄,一边暗中谋划着要干掉董太师。
玉柱比谁都明白,吴江若是因为入不敷出,暗中起了歹心,潜在的巨大损失,完全不可估量。
翠梅见了吴江惟恐不恭敬的样儿,不由抿唇一笑,这也就是在赵夫人的跟前了,吴江才这么的恭顺。
换作是别的妾室那里,她们巴结吴江都惟恐不及,哪里还敢乱摆架子?
没办法,玉柱一直宠着晴雯,吴江又不是瞎子,岂敢怠慢了宠妾晴雯?
再说了,别人不清楚,吴江还能不明白么?
晴雯本无姓氏,还是玉柱亲口赐姓的赵。
姓赵的女人,即使是吴江,也招惹不起呀!
用膳的时候,院子忽然起了喧闹之声。
玉柱担任过九门提督,又是现任的领班御前大臣,职业病很重,便招手唤来吴江,让他出去瞅瞅,究竟出了何事?
按照常理,两位王爷和一位镇国公,已经入住了驿站。
再有外官来住,驿丞只要不是脑子进了水,都会主动告诉对方实情。
不客气的说,在这大清朝的地面上,除了老皇帝之外,谁都招惹不起老皇帝的两个亲儿子和一个干儿子。
大清朝的事儿,绝大多数情况下,比的就是背景和实力。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吃泥土,构成了大清朝整个社会的完整食物链。
不大的工夫,吴江回来了,他凑到玉柱的耳旁,哈着腰,小声禀道:“爷,是黑龙江的八百里急脚递到了。那差人虽然换了马,驿站里给人家吃的却是冷饭冷菜。也许是边远的汉子,性子比较直爽,又是长途奔来,累狠了,便和送饭的白役吵了起来。”
这个时代,驿站或是官府之中当差的人,真正的官或吏其实是很少的。
衙门里,绝大部分的差役,都是服徭役的良民,统称白役。
这里的白,白身也,即无功名者。
当然了,这仅仅是理论上的情况。
实际上,想进衙门里当白役的人,多如牛毛。
俗话说的好,物以稀为贵。
白役的名额有限,想干的人却很多,这就需要托关系、走后门和塞银子了。
无利谁起早?
衙门里的白役,都没有固定的俸禄。
但是,只要和衙门沾上了边,草民们谁不怕他们呢?
所以说,不要钱,也要争当白役。
真实的要害在于:这些白役的嘴皮子一张,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从普通商民的身上,敲诈勒索到不小的油水。
来大清之前,玉柱就是滑不溜手的老官僚了。
如今的他,在大清的官场上浸淫了十多年,又曾数次出任封疆大吏,自然明白其中的猫腻。
“外头,应该有不少的侍卫吧?”玉柱这么一问,吴江的腰哈得更低了,他小心翼翼的说,“回爷,啥都瞒不过您的眼睛,外头的侍卫们都在盯着呢。”
玉柱点点头,吴江虽然没有明说,却多少有些同情黑龙江来的急脚递,觉得驿站有些狗眼看人低。
只要是人,就有私心,就有立场的倾向性。
事事无隐,实际上,是不可能做到的。
一个明智的上位者,只需要掌握身边的人,大事无隐即可,不可能强求太多。
“嗯,既然你同情人家,索性饭菜甚多,你就捡几样好点的饭食,用我的名义,拿去赏给那个急脚递吧。”玉柱心里有数,黑龙江发生的大事,多半和鹅熊的异动有关系。
“嗻。”吴江一边答应着,一边小声说,“小的妄动恻隐之心,着实该罚,应该自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