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老头”是他的父亲。陆泽从小心狠手辣,谁都不放在眼里,包括他的父亲。
巷子口停着一辆黑色大G,他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陆家古宅。
男孩单手把控着方向盘,另一只胳膊搭在摇下的车窗上,感受着阴天偶尔滴落的雨滴。
他开车极为莽撞,马路上交错的车流几乎快闪出残影。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车辆开到了一座古建筑般的老宅。
随着大门自动打开,管家和佣人站在两侧,毕恭毕敬地弯腰。
陆泽将车驶入院内,两侧是大鱼池,里面的锦鲤活蹦乱跳。道路中间是灰色的地砖,整个老宅以灰黑色系为主,给人一种庄严而冷峻的感觉。
第2章 陆泽消失
陆泽潇洒地下了车,泊车小弟立刻上前接过他手中的钥匙。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内,室内的装修古色古香,家具多以红木为主。
中央的红木沙发上坐着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人,他面前是一张茶道桌,老人三指搓着茶,随后摇晃起来,三指掐起茶盏倒入杯中。老人面无表情,但气场强大,身旁的佣人缓慢退下。
屋内只剩下陆泽和老人,他懒散地坐在木质椅子上,双腿叠交,眼神中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威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老人最先开口问道。
“一个跟班而已,也敢跟我叫板?”陆泽不屑地回答。
这个跟班是老人安排给陆泽大哥陆寒墨的,大哥腿脚不便,需要一个全能管家。但跟班不了解家庭内部结构,也不懂陆泽的心狠手辣,只是觉得陆泽不尊重大哥,说了两句,就被陆泽记恨上了。
跟班以为有陆老爷子撑腰,没想到陆泽在这个家是谁都管不了的存在。
陆老爷子被陆泽搪塞得说不出话,这个小儿子就像个烫手山芋,他无从掌控。
寂静持续了几分钟,木质拐杖的声音传来。陆泽侧头望着门口走进来的大哥陆寒墨,忍不住笑出声。陆寒墨却见怪不怪,甚至眼神闪躲,不敢看弟弟。他路过陆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陆老爷子愤怒地说道:“你大哥的腿是你弄的,你竟然还能笑出来。”他咳嗽了几声,用衣袖捂住嘴。
“家族内斗很正常。”陆泽满脸不屑。
大哥的腿是他十四岁时弄的,他从小就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陆寒墨表面温文尔雅,实则笑面虎一个。
陆泽不屑与大哥培养感情。
也是突然的某一天大哥要跟他踢足球,陆寒墨大他八岁,二十多岁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陆泽自然输了比赛。
他并非因比赛怀恨在心,而是早就想解决大哥,越早越好,以巩固在陆家的地位。这次比赛只是加速了他的念头而已。
长子总是风光的,如果不做的彻底一些,他这个次子很难出头。
打完球赛,陆寒墨刚洗完澡出来,站在二楼楼梯间时,突然感受到后背传来一股力量,随后两眼一黑,从楼梯上摔了下去。陆泽手握锤子,脚步不紧不慢地走下去,面对大哥的哀嚎,他面露冷色,毫不在意。
“弟弟,你要干什么?”陆寒墨因疼痛扭曲了五官,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
陆泽玩转着手中的锤子,语气玩味:“干什么?大哥你不会认为在陆家咱们真的是好兄弟吧?”他走到陆寒墨身边,看着他如同蝼蚁般拼命挪动躯体逃跑,嘴角勾起弧度,心里有种莫名的爽感。
他不禁“啧”了一声,修长的指尖挠了挠太阳穴。就在陆寒墨以为弟弟放过自己时,突然“砰”地一声,锤子重重砸向他的膝盖骨。
“啊!!!!”陆寒墨痛苦嚎叫,陆泽起身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此刻,俊美的脸庞如同地狱里的恶魔。
他这一下卯足了劲,轻则粉碎性骨折,他倒要看看一个瘸子还怎么风光。
管家听到声音赶了过来,看到满地鲜血和手握锤子满脸享受的陆泽,一脸惊恐:“二少爷,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