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却并不会多问。
他猜想沈逾归可能只是心血来潮多问了一句,便随口说道:“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我记得你小时候是生活在贺家?”
沈逾归这话听起来像是要继续聊?
贺靳野胡乱的“嗯”了一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我们什么时候走?”
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沈逾归想看不出来都难。
这说明,贺靳野不太想谈论这件事。
“吃完早饭就走。”沈逾归的目光投向他乱蓬蓬的发顶,伸出手帮他梳理:“你今天还要去打工?”
这个举动很亲昵很自然,也很……逾矩。
贺靳野僵了一下。
可能是沈逾归的神色过于坦然,他一时忘了躲开:“下午要去。”
沈逾归装作没有感觉到贺靳野的僵硬:“嗯。”
贺靳野无疑是个安分又很守规矩的人。
而这样的人往往头脑清醒。
也就是说,贺靳野在头脑很清醒的情况下,并没有拒绝他亲昵的举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就是一种接受。
贪婪是商人的本性,所以沈逾归不打算再跟贺靳野客气了。
把贺靳野的头发理顺了一些,沈逾归才收回手:“你的头发快要盖到眼睛了。”
贺靳野皮肤是冷白色的,一双眼睛点墨一样黑,这样的一张脸,看起来有些冷漠,头发再一盖下来,就显得没什么精神气了,有点阴郁。
沈逾归的话题转得很快,贺靳野有些跟不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