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那两个生病的外来客,正好用来试药了。
……
崔应元焦头烂额。
在知府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所有烂事加起来都没有今年一年多。
先是想抢百相草,差点抢到小太岁头上。
然后是原州水灾,他得了上头令,跟邻近衙门好一般伏低做小才求来足够官粮赈灾。
还没等到表功呢,疫情又来了。
这事情要是解决不好,之前所有的功劳全得完蛋。
别说表功升官了,只怕头上正戴着的这顶乌纱帽都保不住。
他都不知道今年到底是原州水逆,还是他崔应元水逆,撞到手里的全是麻烦。
“一群愚民!要不是他们愚昧,怎么会传出疫病来?
明明官府已经下了禁令,他们还要把发臭的鸡鸭捡回去吃进嘴里,自己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却要老爷你来担这个责!
就该把他们拉出来打杀了,才能让他们记住教训!”
崔荣氏气得脸色铁青。
“还有那几个镇衙,一个两个的都没想着及时把疫病的事情上报,反而是上头先发现了问题,张贴告示公告百姓,导致我们处在被动!一旦上头问起责来,岂非我们首当其冲!”
“行了,我的头已经够疼的了,你能不能别在旁边唠唠叨叨了?官场上的事情,你一个妇道人家老来插什么嘴?”
“我跟老爷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吗,你倒反骂起我来,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