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帝都的经济很有可能会在一分钟之内发生巨大的变化。
在枪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所有人都四散奔逃,生怕自己会成为枪击的下一个目标。
原本“温馨而美好”的婚礼现场,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奔跑的脚步声,女人的尖叫声,保镖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了一块儿,让颜渊龇目欲裂。
颜渊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一辆疾驰的车子捻过一般,他顾不得自己的人身安全,将余笙歌抱了起来。
因为太过用力,颜渊腹部的伤口瞬间撕裂,鲜血渗透了他是身上的礼服,和染红白色婚纱上余笙歌的鲜血混合在了一块儿。
“让开!”颜渊紧紧地抱着余笙歌,穿过了拥挤不堪、嘈杂混乱的人群,拼了命一般地朝外狂奔。
颜肃刚刚停好了他的那辆大切诺基,正准备下车时,忽然看见了颜渊怀抱着余笙歌,从颜家别墅之中狂奔而出来。
当颜肃看清楚了两人身上满是鲜血时,顿时一惊,打开了车门,惊呼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时间跟你解释,开车!”
颜渊连想都没有想,直接抱着余笙歌做进了颜肃的大切诺基之中。
他紧紧地抱着余笙歌,没有丝毫的松懈。颜渊的心脏狂跳,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似的。
他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般害怕,甚至,他都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的瞬间,余笙歌就会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汩汩外涌的鲜血,顺着余笙歌的胸口涌动而出,颜渊用力地余笙歌的胸口,双眼之中涌出了泪水。
作为一个刚毅的男人,颜渊上一次流眼泪时,还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父母死于那场意外的车祸时。
此时此刻的颜渊,似乎再次回到了他十五岁的时候,每一次,他想要珍之重之的人,最终都会离开他,他的冷酷、决绝、残忍,无疑不是在变相地保护身边重要的人。可是,余笙歌还要选择要用这种方式离开自己。
颜渊没有了丝毫血色的双唇颤抖,已经说不出来完整的话,口中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
他猛然抬头,用力地拍打着驾驶位的靠背,激动地咆哮:“快啊!快啊!”
颜肃从小和颜渊一起长大,或许,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颜渊的人,可他却也是第一次看见颜渊这个样子,颀长的眉头紧皱成川,脚下一个劲儿地踩着油门。
在帝都这样繁华的街道上,颜肃竟然将车子开到了七十迈。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颜肃就将车开到了医院外。
颜渊一把推开了车门是,抱着余笙歌冲下了车子,高声惊呼道:“医生!医生!救救她!”
当颜渊看着余笙歌被推进了手术室的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已经无法支撑住他高大的身体,紧靠在手术室外走廊的墙壁上,身体缓缓地向着下滑动。
他蹲在地上,满是鲜血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头,颀长的手指穿过了他的发丝,用力地扯住了他的头发。
颜渊仿佛不知道疼似的,用后脑不停地撞着墙壁。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余笙歌,你如果赶死的话,我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颜渊颤抖的双唇微启,从牙缝之中挤出了这句话来。
一旁的颜肃深深地皱着眉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这样的颜渊,踱步走到了他的身旁,伸出了手,在颜渊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拍,“你放心好了,笙歌不会有事的。”
颜渊已经听不进去了任何安慰的话,只觉得脑袋里面像是有一辆火车经过,轰隆隆个没完没了。
时间对于现在的颜渊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的心像是被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剜下心头肉似的,连呼吸都痛苦万分。
颜渊颤抖的手,从口袋中拿出了香烟,满是鲜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连打火机都拿不住,“啪嗒”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颜肃皱着眉头,俯身将打火机捡了起来,点燃了颜渊嘴中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