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重新打给你呢。刚才说话那个女孩子是谁?你家保姆?林燕羽问。
是啊,跟我弟弟同年,家里太穷,没钱上大学,出来当了保姆。
你还挺有同qíng心。
我一向有良心,我爷爷在文革的时候受到冲击,小湘的爷爷当时是我爷爷的警卫员,造反派怎么毒打他,他都没说我爷爷一句坏话,最后还饿死在乡下。
那你家还让人家当保姆。
说是保姆,也没谁使唤她,我家有好几个勤务员,用不着她gān活,她不过是陪我妈解解闷。那丫头挺本分,我爸妈都很喜欢她。
两人说了一些家常话,不知不觉一两个钟头就过去了。
明晚这个时候,我们再打电话好吗?萧磊试探的问。林燕羽道:只要你不跟我说奇怪的话,我可以把你当朋友。你那些话我消受不起,所以我不要听。
萧磊挂断电话后看了看钟,心满意足,可以安然入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偶滴生日,打滚,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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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qíng敌相见
和林燕羽摊牌,让她承认她的身份,显然还不是时候,有些话还是需要面谈才能看到对方qíng绪,萧磊静静的思索,努力回忆和林燕羽之前说话的每一个细节,越发认定她不是从小就生长在美国,她的行为和意识,完全是中国化的。
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愿意聆听他说的任何琐碎事,不是虚qíng假意,也没有不耐烦,她是真的喜欢听,他能感觉到。言为心声,聆听对方的说话方式、语速语调,都是掌握对方思维逻辑最直接的方法。
不得不说,林燕羽把自己的qíng绪隐藏的很好,可毕竟她没有经过任何训练,不知不觉就会流露出真实qíng感。这个战役从一开始就不是势均力敌,难怪她会节节败退。
萧磊想想就笑了,别人恋爱都是感xing为先,只有他这么辛苦,要分析来分析去,琢磨对方每一个心思,心理较量,真是够累的。可是为什么,有时候他又觉得乐在其中?他闭上眼睛思索,大概在别人眼中,他已经是个疯子。
就像手机一样,爱疯,爱疯了。一扫这两天的yīn霾,他的心qíng好得不得了。原来和林燕羽说说话,有这么大疗效,自己以后再有心理问题,都得找她。
莫道不相思,相思人易老,其中滋味,只有爱过方知沉醉,从此便信了红楼里那一句,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所谓爱qíng,时也、运也、命也
萧母推门进来,看到儿子正在chuáng上打滚,奇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简直要以为这个满chuáng打滚的孩子是她调皮的小儿子,而不是稳重的大儿子。
萧磊坐起来,讪讪的笑:妈,您怎么来了?萧母随意的坐在chuáng边上,和儿子拉家常:雁子走了,你也不送送人家。她又不是我的客,是您的客,您送她得了。萧磊知道他妈妈的心思,把话堵回去。
你这小子,怎么一点心都没有,你不知道雁子对你的心思,还是你故意装糊涂?萧母对儿子的表现极其不满意。哪有这样吊儿郎当、心不在焉谈恋爱的。人姑娘条件那么好,对长辈也敬重,这样的媳妇儿他还不该赶紧领进门。
萧磊头一扭:我不喜欢她。萧母冷哼一声:那你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雁子哪点不合你心思?懂事、识大体,家庭条件个人条件哪样儿配不上你。
她不漂亮。萧磊随口找了个扯淡的理由。果不其然,被他妈妈骂了。瞎扯,雁子不漂亮谁漂亮,再说,光漂亮有什么用。其实
萧母话锋一转:也不是叫你这么快就跟她定了,先处处看,说不定合适呢,你总是处也不肯处,上哪儿找合适的去。虽说孩子大了不由娘,可亲儿子到底是亲儿子,当妈的就是把他当私有财产。尤其是终生大事,不是他自己想怎么着就能由着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