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在一旁看奏折,闻言抬头,瞧着陈然神色明显不悦:“天冷。”
陈然讪讪的闭了嘴,
待打发走了陈然,我蹭到周尧身边,他低头看奏折不理我。
我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靠着他的背上一声声的喊七郎,缠的他没法勉强应了,又叮嘱了我半天,不能受凉药得按时喝,要早些回宫。
我都应下了,又有些后悔让他知道癔症的事,他不知道之前我出了院子照样活的潇洒肆意,他知道后万般小心翼翼的都快把我整成废人了。
我又与他道:“听说太后病的重了,你也去瞧瞧吧。”
自从知道我的癔症以后他就没上过山,这两日清凉山那边又来了信,说是太后这回病的起不了身,再不去怕是见不着了。
他没说话,但我知道他会去。
我走之前将自己绣的帕子给他了,又叮嘱他:“我也只会绣小母鸡,你收着就好,别在朝臣面前拿出来用,让人笑话我。”
周遭伺候的只瞅了一眼便迅速的低下了头,好像不忍再看第二眼。
就只有周尧很是高兴,看了又看,还直夸我绣的好。
我问他:“好在哪儿了?”
他很是理所当然:“只要阿嫄绣的就是好的。”
谷雨和清明转过身去,嘀嘀咕咕的说皇帝不仅眼盲而且心瞎。
第193章 他也算是个好郎君是不是?
雪天路难走,我们的马车走的慢,到了并州的时候雪又下起来了,我索性命人停了马车,钻进街边的一家客栈。
一打开厚实的门帘,便有热气扑来,雪光从窗棂透进来,将屋子衬的一半暗一暖。
看着像小二又像老板的中年男人在抹着桌子,转头见了我笑道:“公子有好一阵子没来了。”
我笑了笑:“可不是嘛,想老板家的酒想很久了。”
我在安置点时常来这里喝酒,这里十里八乡的没有人比他酿的酒更好了,在宫里闷了这些时日我没少念叨,但周尧这个狗东西连酒都不大愿意让我喝了,管的真宽。
老板温好了酒,又给我们上了几个锅子,还有几大盘新鲜的羊肉。
饭才吃完便有暗卫来报:周尧上了清凉山,说是太后已经人事不醒了。
我想了想:“他没有十天半月是下不了山的,那我们也不急,天黑路滑,今晚就在在这儿歇了吧。”
谷雨给老板扔了一锭银子,包下了客栈,我们带的人也不多,也勉强能住下。
大概喝的多了,我头有些疼,谷雨他们进来服侍我更衣,一边念叨道:“院正都说了您不能喝酒,您还这么喝,陛下要是知道你这般,看下次还让不让你出来。”
我叹了一口气:“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的就是长命百岁也没意思啊。"
谷雨拎着我的耳朵:“你这话跟皇帝说去。”
我忙捂了耳朵躲床里侧去了:“别提他,我想清静会。”
我觉得这狗东西现在比我外祖母都还要唠叨,好好谪仙人不做了,非做那絮叨叨的老太太,今早这狗东西送我出门的时候还没消停,一会皱着眉头看着满世界的雪,一会又看看被他裹成熊样的我,说后悔答应我了,我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搭腔。
他退了一步说让我把太医带上,让我带一堆药我就忍了,还带人?
我顺从的应了好,等他的身影看不见了,我便令人将太医送下了马车,任院正在我后头一路追一路喊:“娘娘啊,你带上臣吧,要不臣怎么和陛下交待。”
我心里还在想着不知道院正有没有被周尧责罚,谷雨突然在我身边低低的道:“娘娘,若他不是赵家的儿子,他也算是个好郎君是不是?”
我轻轻嗯了一声,可是没有如果啊。
睡到半夜便听见房梁上传来了动静,清明朝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会便听见打斗声,我这次想着不过是三两天,所以带的人也不多,但个个也是高手,不会有什么问题,除非是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