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随哈哈干笑了两声,阴阳怪气道:“是和娘娘没关系,只可惜赌坊倒闭了,娘娘以后得换个地方去赌钱了,也就陛下能容你这般败家。”
我笑了笑没接口,我也没指望能瞒过周尧这个狗东西,既然我要的公道他不给,那我便自己来拿。
初十那日,赵世子出殡,我去了茶楼瞧了一回热闹,赵家也很是不要脸,竟将一个罪人的丧事办的极是风光。
但是城中的百姓却是因为他的死敲锣打鼓,满城鞭炮。
看过热闹待要回府,竟见有个裹着头巾的胡人朝我急冲过来,后头巡防营两个巡防防营的官兵追的气喘吁吁,一边喊着:“站住!”
此人身手不错,谷雨和清明联手才将人擒住摁在我跟前。
我拿扇柄抬起了他的下巴,京里不少来外邦来的胡人,几乎生高鼻深目,有浓密的大胡子,但他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憎恨与畏惧。
“你认得我,西夷人?”
他听了更是畏惧的低下头,一问巡防营的果真是从安置地逃出来的,我转头去兵部。
黄尚书顶着一苦瓜脸求我:“娘娘啊,这活我是一天也干不下去了,那些野蛮不开化的蛮人那里肯服管教,出逃杀人层出不穷,这前前后后杀了数十人立规矩也不管用,我去求了陛下几次让娘娘出山,陛下始终不应,要不娘娘去劝劝?”
藩王里以信王独大,周尧要东征讨伐,西境在千里之外,京郊自然是最合适的,所他表面宣称要西夷人屯田,实则是要京郊建马场,我不信他不着急。
我入京快一年了,等就也是这个机会,我找个借口去了承明殿,往日我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通禀,周尧便会里头唤我:阿嫄,快来。
可这回出来的是张大监,看见我似乎挺高兴的,我道:“冷宫年久失修,塌了半片宫室,算了下开支也不小,还要请陛下拿个主意。”
他很是高兴的去回禀了,我站在檐下等了一会。
雪还在下,殿前开满了红梅,寒香穿透了长廊。
我想起年少时,昭容最爱宫中的红梅,周尧便会亲自为她折来,她每每拉我去她的屋子臭显摆,显示她的面瘫表哥有多倾慕她。
只可惜我这个大老粗没有这些雅趣,倒不如一柄好刀让我来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