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1 / 2)

周尧很是高兴。

朝臣们都说阿宴天资聪颖,又性子沉稳,喜怒不惊,很有帝王风范。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朝臣拍马屁,他在朝阳宫,是个会跟我和他阿爹撒娇的孩子。

他什么事都让他亲爹很满意,唯一件让他亲爹很心梗,从五岁起便闹着要拜报国寺的温纪安为师,他不知为何,初见时他便喜欢温纪安,每年也不过见上三两次,见一回闹一回。

我跟周尧说他是出家人,收的弟子自然也是出家人,怎可能收皇家子弟,你让他自己去问,拒绝了他就死心了。

周尧阴阳怪气的与我道:“阿嫄倒是知他心性。”

七岁的生辰,周尧还是许他和阿欢去了报国寺,回来的时候很是难过,周尧心疼坏了,说这温纪安不知好歹。

我问他:“要不我去劝劝?”

他咬牙切齿的将我按在了怀里,说你休想!

第246章 我分明是既孝顺又爱吃糖葫芦

阿宴十岁那一年春天,雨足足下了一个月都没有停歇过,我腿疾严重到已经没有办法走出宫门了,太医院一干人也早没了办法,周尧又从宫外寻了什么神医,终日汤汤水水的。

我终日疼的恍恍惚惚,再后来也分不清是腿疾还旁的什么病,一连昏睡好些天,我觉得自己身子很轻也不疼了,我能听见宫人放低的脚步声,阿宴的低泣声,还有周尧低喝大夫的冷声。

唉,他又迁怒人了。

只有夜里很是安静,我躺在我熟悉的怀抱里,微凉的指尖抚过我的眉眼,一遍又一遍的唤我阿嫄,他说阿宴想我了,让我快点好起来。

第三天的时候我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宫人喊他凌神医,他们给我扎针给我放血一阵折腾,我觉得我没病死都要被他折腾死了。

等我睁开眼睛已是第二日了,就是当年我在并州时听过的凌神医,周尧说找了他很多年,说他医术高明,定能治我的顽疾。

我吃了半个月的药,天空也放晴了,膝盖不再钻心似的疼,我还能下地走路,只是偶尔半夜时会隐隐作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凌神医每次诊完脉我都会问他如何,他都会躲着我的眼睛都说大好了,娘娘不必担心,很是会宽慰人。

然后转头便去向周尧复命去了,小阿宴听了欢天喜地的,牵着我的手说:“母后快点好,我带母后去赏花去。”

等周尧上朝时,让谷雨支走了左右的人,我叫来了凌神医,我说:“你十日便会动一次药方,你老实与我说,我的病到底如何了?一个字不许瞒!”

他的脸一白,低头便拜:"陛下不让,娘娘饶了草民。"

我淡道:“你尽管说,我不叫陛下知道。”

见他还犹豫,我冷冷的道:“你若真是治不好我,陛下必会迁怒你,你想保住一命,便得如实与我说。”

周尧在朝阳宫,他就是个寻常的丈夫,寻常的父亲,可只要出了这个殿门,他便是唯我独尊,雷霆万钧的帝王。

他为君这十几年,几次推动改革,这几年国库丰余,兵强马壮,政治清明,百姓都说他是明君。

可他也是个严苛的君主,御下手腕铁血,杀气颇重,还曾在朝廷之上当场镇杀结党营私之臣,满朝文武无不畏惧。

凌神医闻言战战兢兢的道:“我或许能保娘娘十年性命,可娘娘的腿疾草民无法,怕是过不了两年便再无法行走了。”

我叹了一口气,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我跟他说:“此事就当我不知,你该怎么治还是怎么治。”

药还是得接着吃,每次吃药阿宴都守着,还很有经验似的跟我说:“母后不要怕苦,吃了一串糖葫芦下去就甜了。”

等我灌完了一碗药,阿宴便会欢天喜地的和我各分一串糖葫芦,周尧打趣他:“臭小子,朕当你是孝顺才来伺候你母后汤药,原来是馋糖葫芦了。”

他很是理直气壮:“父皇你冤枉人,我分明是既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