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然后又跟我说觉得这是个儿子,因为他前些日子做梦梦见我给他生了储君,他说有我们自己的孩子,就算他真的有一天不在了,他也能放心的将天下与我都交给我们的孩子,没有我们自己的孩子,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这狗东西看着高冷的很,着实这哄人的话一套一套的,我可不上当,我嗤笑:“这梦你怕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双生子怕都梦过呢。”
这句话成功把他噎住,我记得这狗东西从前就与我说过,说他自做了太子做梦都想我给他生小太子。
我骂他无耻,我还在西境杀敌打仗,你一个皇帝不思如何治国平天下,竟敢肖想西境为你守边的大将军给你生孩子。
他听了毫无愧色,耳磨厮鬓间低低沉沉的与我道:“阿嫄可知朕八岁的时候就盼着我们能快些长大,长大了就能娶阿嫄为妻,可谁知你这个没心肝的早就忘了当初许下的承诺。”
我说:“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吧,谁会把六岁娃娃说的话放心上呢,我小时候还说过要嫁给我大哥呢,还说要嫁给废太子呢,这话你也能信。”
他很是不要脸的说:“就是朕单纯,所以一直被你骗了这么多年。”
若他都算单纯,这天下的人只怕都是傻子。
眼下这狗东西又跟我说:“朕已经取好名了,单字“珩”,我们的孩子生来就是要做大晋储君,承六庙之重的,小名就叫阿晏,阿嫄喜不喜欢?”
阿宴,喻一生珍贵安宁,自然是好的。
我摸了摸小腹,现在还什么都感觉不到,对自己即将成为一个母亲着实有些茫然,周尧也素来敏感,察觉我的心思,说:“他现在还小,等他再大些阿嫄就会喜欢他了。”
我倒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我一个打打杀杀的大老粗怕是做不好一个母亲,可周尧说我能做天底下最好的阿姐,定也成为天底下最好的母亲。
周尧大概知道我因为阿越的事对舅舅舅母有些膈应,所以只宣了外祖母进了宫。
等她进了朝阳宫周尧才和外祖母说我有孕了,这个世上与我血缘最近的女人也就只有外祖母了,她高兴直掉眼泪,说我阿娘要看到了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她说这话我心虚的很,所以我不打算回祠堂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