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可以以一纸休书结束这段名存实亡的关系。
尽管岑家人待她不薄,她也曾想过在这呆一辈子,但年岁越大,接受的新鲜知识越多,她便愈发想要到外面去走走,不说实现什么远大抱负,至少她还向往自由。
只是在这念头萌发之时,心中割舍不下的唯有这岑家的大太太廖氏,这是她在岑家唯一的依靠,如生母一般养育着她的人……
“小姐!到咯!”车夫在岑家的大门前驻了脚,笑着用挂在脖间的白汗巾抹了把汗。
“谢谢。”麓鸣儿搂着一大捧莲蓬,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又从衣兜里摸出几个铜元递了过去。
“小姐!鞋!”车夫笑指着车上那双月白绸布鞋冲她的背影喊道。
麓鸣儿看了看自己那双沾了河泥的双脚,低着头跑过去提溜起车上的鞋子,又对车夫道了句谢,这才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岑家的大门。
赤着脚在炙烤的地面上跑着,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