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那已经触及她在乎的甚至生存底线。
这时,他又突然想起宫内那位他先前查过的,对皇帝有恩的柔嫔。
一介孤女,毁了容,却能被皇帝接进宫,本身便透着不寻常。他一贯敏锐,找出舆图一看宁王世子妃如今静养的玉茗山寺和皇帝私巡行宫的距离,他脑中渐渐清晰闪出些信息,为防弄错,他连夜跑了一趟玉茗山寺。
结果他发现了什么。玉茗山寺贵眷住处根本无人,只几个暗自较劲抱怨的婢女,还有一群看起来普通,实际有着足够做禁卫身手的护卫。
身子需要静养的宁王世子妃不在静养的地方,却依然留有一群人,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顾祈年十岁为案首,十四中解元,若非老师有意磨炼考验他,十七父母尚在时他便该三元及第,加上他自幼随父亲下乡体验民情,帮着父亲整理奇案卷宗,什么没见过。
都到这一步,他怎么可能还猜不到皇帝敕封贵妃用意。
无耻至极的一对狗男女。
“哥哥......”顾绾无措的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这次是真的让哥哥伤心了。
“对不起,哥哥。”许久,顾绾歉疚道。
她不是没想过告诉顾祈年,上辈子她得知沈柔的身份,便想告诉顾祈年,但她还没来得及寻到单独见哥哥的机会,他便因为被皇帝派去做那些容易遭人报复的差事遭到了暗杀,她知道,那是来自帝王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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