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都挺不错的。
所以陈秉江压根没管康王过后知道他得罪了一州巡抚后会是什么心情,带上人手就气势汹汹的出发了。
沧州巡抚的宅子在乐兴坊,这边住的多是平民贱业,环境脏乱又差,地上角落里满是积水和秽物,鱼腥味浓烈的传出了一条街。陈秉江几乎是硬着头皮走过来的,一路上被很多人偷偷围观。
他这样的少年公子,尤其是穿着富贵,养尊处优的气质,哪里都和这里格格不入。
“就是这家吗?”陈秉江发自内心的同情那位倒霉的名士大家了。在这种鬼地方被关了好几年……
“有怀,踹门。”陈秉江吩咐下去,小厮二话不说,上去就狠狠一脚,普通简陋的木门应声而倒。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陈秉江教,宋大和另外一个五大三粗、一看就非常有威慑力的老兵一起挤进门去。闻声赶来的门房根本不敢说话,老头有点吓坏了,战战兢兢的缩在旁边,脸色发白:“……”
尤其是当陈秉江一行人直奔主间的时候,那对老夫妻的脸色都变得很不安,同时还有一丝释然。他们显然也知道自己的主家做的是不好的勾当,煎熬好几年下来,现在终于被人撞破找上门来了。
“……”听到动静,门被打开以后,床上蜷缩着的一个身影迟缓的抬起头来,在光线下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楚陈秉江的样子,他被磋磨得有些苍老之态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诧异。
“先生放心,小子是康王府上的世子陈秉江,那天无意间发现了异常……调查后特地来救你出去的。”陈秉江的态度放的很和缓,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对待易碎品似的说话。
这位大家年龄怎么算也就三四十岁,正值人生壮年,但看脸上的苍老之态,说他五六十了都有人信……这一点和庆德帝差不多。庆德帝的年龄也算不上大,现在看起来都像是陈秉江的祖父辈了。即将生命末年。
“……”男人花了半天时间消化了陈秉江的话,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激动,他颤颤巍巍的坐了起来。在陈秉江的搀扶下缓慢站了起来,走出了屋子。
陈秉江一边扶着人一边递给有安一个眼神,有安机灵的安排跟在后面的府医过来给先生看诊。
他们的心里都在犯嘀咕。
见面半天了,这位大家反应除了最开始有些迟缓,后面都正常了,还会对他们拱手行礼致谢,喜悦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怎么就是……不说一句话呢?
这是被毒哑了?还是割了舌头?还是什么别的?
手段太残忍了吧……
陈秉江心里忐忑的很,他现在愤怒之下觉得,只救出人等受害者自己报复,也太便宜那位沧州巡抚了,他回去就写折子,先对皇上告那家伙一状!
等府医屏气凝神的诊脉诊了半天,陈秉江看大家也挺关注他的神情,代为询问:“怎么样了?”
“身体根本有了损伤,但没有急症和大碍,好好将养,以后就不会妨碍寿数。”这位康王府上的府医很清楚陈秉江不喜欢他吊什么书袋子,所以说的很通俗易懂,也没有卖关子,“只是这口舌上的毛病……”
府医让那位名士随着他的指挥张口,伸舌头,看喉咙,对着光判断,反复折腾了好半天,也没得出结论:“奇了怪了……从表面来看,是没有问题的。若说发不出声音,也许得问问这位大人自己。”
男人的表情先是不解,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陷入了惆怅,最后恍然。
他摇了摇头,抽回了手,示意自己不能说话的问题不是靠大夫就能治得了的了。
“……好吧,先生先随我回府上疗养一段时间?若有想通知的人,府上也会提供人手去帮忙送信。”陈秉江迟疑着,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也许这失声有心理上的复杂因素造成的。既然本人都有数了,他也不操心了。往后有什么用的上他帮忙的,他再去做就是。
男人又行了个礼表示感激。
陈秉江这才一拍脑袋,发现他还是没考虑周到,赶忙让有安去街口把